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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阙行冷嘁一声,低头继续玩儿游戏。
一坐就是两个小时,九点钟路千宁准时起身离开。
到了门口,她诧异的发现地上的水渍都不见了。
难道是盛阙行临时的监护人回来了?路千宁迟疑着,可院门口没车。
半晌,她还是从别墅里出来,瘦小的身子抱着书箱往小区外面走。
二楼房间里,一抹微眯的长眸落在她身上,她长发半干,发梢黏在白皙的脖颈上。
走了没几步路就打了一个喷嚏,却因为双手抱着书箱不能抽张纸,显得狼狈不已。
她消失在小区门口,周北竞折身上楼。
用脚踢开盛阙行的房门,盛阙行皱着眉正要说什么,见是他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
“你要是来劝我好好补课的,我劝你别费心思了。”
周北竞目光从他房间里扫了一圈,落在唯一一张干净的椅子上,走过去坐下。
空气中残留着熟悉的清香,他皮鞋旁有一小片水渍,倒映着房间里的灯光。
他从兜里掏了烟,点燃以后就抽起来,很快烟味就充满了整个房间。
盛阙行有些慌,打完这局游戏就把平板电脑放下了,局促不安的两只手搓在衣服上。
谁知,周北竞抽完这支烟起身就走了。
——
不出意外,路千宁感冒了,她后来仔细琢磨那桶水里肯定加了冰,不然不可能那么凉。
第二天一早上她就又流鼻涕又咳嗽,张月亮给她熬了一大碗姜汤也没管用,最后还是跑去医院拿了些药。
“医生都说了要打点滴,你只拿药怎么能行?”张月亮拿着医生开的处方药,跟在她后面碎碎念。
路千宁头也不回的上了车,待张月亮心不甘情不愿的上车后她才说了句,“白天还有几个课件要做,下午还有一个试听课,晚上还要去章环宁家给他女儿辅导,我哪里来的时间打点滴?”
她抽了张纸擦了擦鼻子,发动引擎往教育机构开去。
“那明天呢?”张月亮侧着身体问,“你还要去给那个盛阙行上课吗?今天是水没准明天就是火呢,你得找他家长好好谈谈才行!”
提起盛阙行,路千宁的头就发胀,但真正让她觉得难的不是盛阙行的问题。
而是见不到他的监护人,没办法坐下来好好谈谈。
“我记得他缴费时填的资料上留了一个备用紧急联系人,回去你给我找找发过来。”
张月亮应声,到了工作室后立刻开了电脑查盛阙行的资料,把当时留的两个手机号都发给路千宁了。
其中一个是张文博的。
她毫不犹豫的拨了第二个电话,响了五六声就被接起,异常熟悉的声音传来。
“喂,您好。”
“张助理?”路千宁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路老师?”那端,张文博听起来也有几分惊讶。
尴尬了几秒,路千宁再度开口,“我从盛阙行的资料上找到的这个手机号,我还以为这个会是他姐姐或者你上司的。”
张文博顿了下说,“这确实是我老板的号码,不过这是工作号,一般情况下都是我来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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