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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厄斯微笑,“嗯。”
转头就把弟弟的雄虫和崽打包到蛾族领地。
“你和提姆叔叔是掰了吗?”禅让继续嘲笑道:“不会就没有开始过吧。哈哈哈哈。”
柏厄斯微笑,决定接下来十年要带白玉和雪斯游览蛾族、蝉族、蝶族大好河山。
让弟弟吃到甜头,是他这个哥哥太仁慈了。
“支棱。你说,雌父为什么会爱上雄父?”
“你问我干嘛。你问他们啊。”
(六十七)
这个问题,柏厄斯很小的时候问过。
他已经不记得问题的答案了。
很奇怪,他素来记性很好,破壳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能说出一二三点印象来。偏偏这件事情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似乎有一层水雾朦在眼睑和耳朵上,不让他看见,不叫他听见。
柏厄斯也不想再去问雌父雄父这种蠢问题。
因为他知道,自己问出来就把半个心敞开给雌父看,雌父迟早会为自己喜欢上提姆暴跳如雷。
保守蝉族真的不好搞定,家里一个搞烂黄瓜,一个搞实验体,都能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乖乖。”
乖乖十来岁,长得和柏厄斯年少时一模一样。他依旧抱着玩具鸭鸭,睡觉也不松开。他有些过分依赖自己的安抚物,样子落在柏厄斯眼中,居然有几分像提姆。
柏厄斯心知是自己想岔了。
他后知后觉,自己找一个幼崽询问情感问题,简直蠢不可耐。
可世界上又有谁能解答他的困惑呢?
(六十八)
“这是雄虫的解梦馆。”
曾经给恭俭良做过解梦的老雄虫去世了,如今是一个中年雄虫严肃警告柏厄斯,“雌虫和雄虫不一样。你们的梦是不存在预知和回忆的可能性……这位先生,请你出去。”
柏厄斯没管,他掏出钞票,一直掏到中年雄虫闭嘴。
“我必须提前告知您。我们这里从没有解析过雌虫的梦。”
“我知道。”
柏厄斯觉得自己疯了。
在他刚成年时,雄父曾兴冲冲来解梦。他与禅让还嘲笑这都是雄虫解梦的小把戏,对那位老雄虫提到的“八十到一百二十年转机”嗤之以鼻。
他自觉自己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一个倾听师,或者一个嘴巴牢靠的友人。而不是坐在狭窄昏暗的解梦屋中,看着打扮诡谲的中年雄虫虚空摩挲什么。
“你做了一个春天有关的梦。”中年雄虫开口,片刻后又皱眉,“你喜欢上一个你不应该喜欢的长辈。可能是雌父?我能够感知到的不太多。你这个人防备心太强,又太爱权势和名誉。”
“是的。”柏厄斯承认道:“我想要知道一个参考。”
“雌虫的梦不具备预知的可能性。”中年雄虫反复强调道:“雄虫的精神力最多感知到雌虫的欲望、身体现状和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我无法为你解析出未来和过去。”
“加钱也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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