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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在他身边。”禅元叱责道,整个人把重力压在恭俭良身上,他抓住恭俭良的手,嘴唇贴在他的耳边,“你想要杀他吧。”
恭俭良抬脚挥舞手臂。
饥饿。
疼痛。
都在一瞬间消失,他感觉自己从内到外被禅元扒开。意识飞快逃离出这具躯体,巨大的尖叫声中,恭俭良清晰看到无数粗大的触角从自己的口鼻中离开,那些属于他的精神力失控溃散开来。
我说了什么吗?
恭俭良努力回忆,他奔跑着要抓住自己的精神力,还没有迈出步伐,从脖颈后,一双修长冰冷的手揪住他——是谁呢?是谁呢?我应该没有说过和雄父有关的话才对——禅元怎么会知道?他怎么知道?
恭俭良微微睁开眼,他扭过头不想看面前的禅元。身体后结实冰冷的墙壁,告知他刚刚那双冰冷探入后脖的手,是错觉。可肌肤的触感、指甲传递来的冰凉感,以及那种熟悉的绞杀感,都让恭俭良无法继续认为是错觉。
“你想要杀死你的雄父。呵。让我猜猜看吧——沙曼云和温格尔阁下是怎么认识的呢?哈哈依照那家伙杀人的随机性,我猜测他是对美有什么异样的追求。”
不要说了。
恭俭良不想听到那些事情。
他朝左看,禅元的手拦住他想要爬出去的动机;他朝右边看,禅元的脚将所有通道堵住。而前方更是不可能。
恭俭良只能向上看。
他看见一片白色。
“他是贪恋你雄父的美色吧。不过应该不只是美色,破碎感的美人可是世间稀少的存在啊。”禅元的话继续折磨着恭俭良,他通过恭俭良的神色,感觉到自己越来越靠近真相,“你真不愧是杀人魔的孩子啊。恭俭良。”
白色的天花板。
几乎在一瞬间,塌陷下来。
恭俭良下意识发出尖叫,他以为自己在尖叫,可嗓子里没有任何声音。正如他以为天花板和童年那块要捂死自己的被褥一样落下来,然而天花板好端端在顶上。
恭俭良双手护住面部,用力向上顶,他的动作抵住禅元的胸口。错误得让禅元以为自己戳到了痛点,雄虫在以实际行为对抗自己。
他心中有些沾沾自喜,嘴巴淬了毒继续分析起来,“你继承了你雌父的执念。温格尔阁下对待你越好,你便越控制不住想要摧毁他——啧,真是变态。你们不愧是螳螂种,温格尔阁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呢?”
恭俭良用力咬住下唇,他没有控制力度,肩膀颤抖着,从嘴角流淌下血来。
沙曼云。他。他的雌父。
不!不,他从没有承认过那个雌虫。他难道希望自己是这家伙的孩子吗?他难道喜欢这种变态吗?恭俭良绝对不承认自己身上流淌着对方的血,他日日夜夜都想着要杀死对方,他讨厌那家伙留在雄父身边的一切痕迹,可他又希望那家伙真的在雄父身上留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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