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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知她重病不治时,她就开始担心那个孩子的命运,不管怎么说,那可是花家的种,老爷的种,她有责任帮老爷领回来。
自己当初若不是被老爷娶回来,命运也下场也不知道会怎样。
虽然在这大宅子里受尽了大太太和大太太的一些心腹的排挤陷害,但是终归老爷于她是有恩情的,当初若是没有老爷,恐怕自己那家亲戚也把自己给卖了。
命好些,卖给老实庄稼汉做媳妇儿。
命差些,或许就被卖进烟花柳巷去了,那最终也就没命,她是绝对会以死抗争。
因此,不管整个花家怎样,老爷那两年对她的确万般恩宠,让自己过了两年多锦衣玉食的阔太太日子,跟着老爷外出也见到了不少世面。
如今自己抱着必走的决心,为老爷、为花家把这个孩子领回来,也算是报了老爷当初收留的一丝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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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解救了一个苦命的孩子,也让一个苦命的女人毫无牵挂得以安息。
刘妈紧握着楚惠的手,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经常在内心感叹自己伺候的这个主子人好、善良、又有文化、又有见识,最重要的是还长得这么漂亮,刘妈特为自己侍奉这么好的主子感到骄傲。
到了地方,花铜把马车停好,拿下小长凳,扶着楚惠下了马车。
乡下的风特别大,她站在马车旁朝四周看,周围的民房都破破烂烂的,马车旁的一个院门口挂着白布条,院内隐隐约约传来女人和小孩的哭声。
不用问,准是这家了。
管家以前来过几回,自然熟门熟路,领头走着,并不时回头照顾着楚惠慢些走。
院中临时搭了一个草棚子,四根大木棍支着,顶上为防雨打盖着稻草编的棚子,棚子底下两根长凳上架着一片床板,上面躺着一个被一块破布从头盖到脚的人。
这定是那位曾经的花家二太太无疑了。
在二太太的两边,一边跪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一边坐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一老一少正轻声哭泣着。
楚惠走上前,刘妈为她点着了三支香,楚惠接过来,朝着二太太拜了三拜。
插好香,她仍然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地说:“虽然咱俩不认识,但是今后我会替你把孩子抚养成人,你可以安心走了。”
老太太见有人来了,来的人还是富家太太打扮,忙惊慌地朝那孩子招手,把他护在身后,害怕地问:“太太。。。。。。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楚惠猜想她应该是小孩的外婆,因为她原先听管家说过,二太太在这家是没有婆母的,因此这位老太太不会是奶奶。
“老太太,你别害怕,你是孩子的外婆吧?我是你女儿生前的熟人,听到她过世了,来送一送她。”楚惠声音不大,她也不想让隔壁人家听见。
“哎呀,你们是故人呀?我女儿可死得苦了。。。。。。我就不给你们看了,他他他。。。。。。我女儿还没咽气就说要把孩子给卖了。。。。。。我以为你们。。。。。。你们。。。。。。”老太太放声大哭起来。
她以为楚惠他们就是女婿联系好的人贩子,难怪刚才一脸警惕地把孩子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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