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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累了!”李士聪再也不能任由冬梅这么拼命了。
他知道她内心在自责,自责那日不该离开抚州城。
这样,在楚惠被花家赶出来的时候,就不会找不到他们而盲目的出走他乡了。
她还自责这次若是早一天回到抚州,就可以遇到刚从花家出来的楚惠。
李士聪知道冬梅是在内疚这些,因为他此时就是。
他觉得自己愧对师座的嘱托,更是愧对自己的内心,他偷偷地喜欢着楚惠,甘愿这么默默地守护着她。
可是却由于自己的疏忽,竟然就这么跟楚惠错过了。
H。
他简直不敢想像,那么娇小体弱的楚惠,这两日是怎么走过这些路的?
尤其是被迫离开抚州城的时候,内心是多么的绝望无助?
这些他都不敢想,这两天的赶路他只敢想着见到楚惠之后,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疏忽,一定会好好的护着她。
只有这么想,他才绝望前面的路一片光明,很快就能追上楚惠。
“你。。。。。。累了?”冬梅第一次听见李士聪朝自己这么大吼。
“对,我他娘的累了!”李士聪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冬梅的心一沉,内疚地跟着坐下。
“对不起,李大哥,我只是想快些追上姐姐。。。。。。”她的眼睛红了起来。
“我知道,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李士聪两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低声说。
此时他感觉自己的状态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头昏、眼花、浑身无力。
但是他不能说出来,更不能做出来,一会儿他还得站起来继续赶路。
“李大哥,你说。。。。。。姐姐他们会不会根本就没朝福建方向走啊?”冬梅突然担心地问道。
李士聪一愣!
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也不敢想,更不愿想。
但是现在由冬梅戳穿这层窗户纸,他不得不面对,他最担心的就是楚惠没有朝这个方向走。
那样的话他们走得越快,就意味着离楚惠越远。
这是他最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儿。
“。。。。。。不,不会。”他没有底气,有些心虚地回答。
“哎,不会就好,我这心里一直慌里慌张的,生怕姐姐他们真的没有走这条路,那我们。。。。。。”冬梅长叹一声。
李士聪没有再说话,茫然地看向远处的山,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没有头绪,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
一会儿再赶路的时候,是继续往前走?还是返回去再一路打听?
显然这两个选择都是万难的,选这个,怕错过那个,令他心乱不已。
“哎哎!李大哥,你快看快看,那儿有两个黑点儿在移动,是不是两个人在走?”突然冬梅站起来指向前面的远处大喊起来。
“什么?哪儿呢?”李士聪也立即站了起来。
“在那儿呢在那儿呢,你快看呀,远处。。。。。。是不是人在走?”冬梅指着山路延伸的方向说。
这条古官道可是弯道最多的一段儿,在六七个弯道的尽头,有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在走动。
“看见了吗?只是。。。。。。怎么看起来象是在朝咱们这边走过来呀?”冬梅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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