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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步莲心第一次感觉自己在师父面前这么……多余。
“你……你们聊。”磕磕绊绊说出这句话,步莲心低着头逃了出来。
慕容听雨没有多说什么。
步莲心走不了多远,眼泪就掉了下来。边走边抹泪,渐渐走到了父亲房门外。
父亲独自一人在房间,看书。
那日慕容听雨晕过去后,步莲心怒了,几掌把花妖轰跑了。看着父亲的面子,她没下杀手。
就像,为着父亲的面子,她没有当场拒绝那个比武招亲,而年少此刻也正在步门作为未来女婿,被奉为上宾。
敲开父亲的房门,父亲一愣,继而笑:“莲儿,怎么过来了?进来呀。”
若是以前,自己还未走到门外,父亲就早已觉察到了。如今内力尽数传给了自己,果然是听力也不如前了。而自己呢,似乎还不够成熟来担当一个圣尊的责任。念至此,步莲心神情更抑郁。
“怎么了?谁让我女儿洒金豆子了?”看着泪痕未干的女儿,步涤尘笑,拍拍身边的位子,“坐来跟爹说说。”
步莲心依言坐下,却说不出来,只垂着头,面如死灰。
步涤尘看着女儿,叹了口气:“是不是因为你那个狗头师父?”
一听到“师父”这个词,步莲心就不自觉抬起头,期待对方说下去。
步涤尘再度叹了一口气:“你可知我那日为何要指定年少为你的夫君?”
步莲心嘟了嘟嘴,轻声哼:“因为你不想我再喜欢师父。”
“也对,也不对。”步涤尘推开书,专心看着女儿,“有些男人是女人的劫,一见误终身。你见都见了,要让你不再喜欢,岂是这么容易?”
步莲心看着父亲好看的眼睛,怔了怔,不说话。她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慕容听雨是女人的劫,正如,父亲年轻时也是。
“所以,能否走出这个劫,只能看造化。”步涤尘摊了摊手,一副听天由命的无奈。对于此,即便他是圣尊,也什么都帮不了女儿。
“那你……”步莲心不解地看着父亲。
“为父能做的,只是加一把火,看能否帮你早点度过此劫。”步涤尘看着女儿,这一刻,他不是圣尊,而是一个父亲,“你在江湖上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包括跟这个年少的相识。年少是个好孩子,将来肯定能把妻子照顾得很好,也不会拈花惹草乱来,唔,关键是他是你除了你师父师兄之外,唯一认识的像样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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