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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我力量太悬殊,几个人只能乖乖跟着她们走。
不知谁家的鸡叫了起来。浓如墨的夜色,开始透出些亮光。韩昭打量了一下左右夹着她们走的两人,看样子都是练家子。跑估计是跑不掉了,她紧紧攥住贺兰君的手,手心有些凉,想着这下真要成亡命鸳鸯了。两个小丫头跟着,惴惴不安地靠在一起。
天黑,两人似乎捡近路走,穿巷子,走小道,最终把她们带到了某户宅子的后门,几人被关在一间厢房。
李映真跪了约有一两个时辰,才被允许起了身。跪的时间太长,起来的时候,膝盖痛的几乎没有知觉,在宫女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了起来。
公主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见李映真跪在那儿唇色惨白,终究还是不忍心了,让她先回去。因为公主过生日,宫里这一天的禁制放宽了。
李映真到家的时候,天边的启明星已经出来了。
穿过影壁,就见到父亲正在厅堂坐着,身上已穿好了深蓝官服。上朝是在卯时,京城官员通常寅时就要起床。
李映真膝盖连着腿疼,走的及其缓慢,到了李侍郎面前行了一礼。
李侍郎知道女儿昨夜是去参加公主的生日,近乎一夜未归,怎么回来竟看起来难以行走,他忙唤来厅外的丫头扶住小姐,
丫鬟扶住李映真的胳膊,搀扶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李映真坐下,长舒了一口气,又想着这膝盖八成是肿了。
李侍郎脸上担忧神色未掩,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到宫里参加宴席了吗?”
想到韩昭今日就要离开,她还需托父亲帮她在永安府那边说话,李映真挥退了手边的丫鬟,只道:“爹,你先坐下来,我慢慢和你说。”
李侍郎一看女儿这架势,说的估计不是寻常闲话,一撩袍子坐了下来。
李映真低头思索了下,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该从何说起,父亲才会帮忙,片刻后抬起头,问道:“父亲可还记得,我小的时候曾有一个常在一块儿玩,一块儿上学的玩伴,裴侍郎家的女儿裴清溪。”
李侍郎回想了下,点点头,道:“我知道,当时你有两个最要好的朋友,一个是裴侍郎家的女儿,还有一个是陶御史家的孙女。”只是后来她们两家均因为牵扯到通敌叛国而被定罪,两个小女孩,一个被流放,一个葬身火海。
记着就好,李映真接着道:“我原以为裴家的妹妹已故去多年,谁知道她并没有葬身火海,反而活得好好的。”
李侍郎听到此时,面上也不由现出些许震惊之色,又略一思索问道:“是那个叫韩昭的小工匠?”难怪女儿一直帮她,眉清目秀的小工匠,若是个女子,倒也说得过去。
李映真点点头,道:“父亲,正是她。”
“父亲你也知道,她父亲和陶御史的事情定然是被人陷害。而裴家妹妹有证据可以揭发奸臣,还他们一个清白。”
李侍郎听到此处,抬了抬眼皮,看了李映真一眼,脸上却没有多少震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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