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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舒哼了声:“爹爹与大夫人今早被召进宫了,要小住几日,家里的事都交与我娘打理,你想找靠山,妄想!”
霍氏摇头叹息道:“我受老爷委托,打理后院之事,第一天便遇到你这桩,本来姨娘也不想与你为难,可是如今那么多人都看了去,我若不处罚你,老爷便会责怪我治家不严,存心偏袒。”
“姨娘。”怀礼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走上前来,说:“姨娘不要误会妹妹,妹妹与这位公子真的没什么,妹妹是今天早上才来的。”
她们都没有料到怀礼竟然也在,脸上俱是一惊。
霍氏惊讶地询问:“怀礼,你竟然也在!你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怀礼挠着头道:“没什么,昨晚我与这位姑娘在春宵阁……”
“哥哥!”檀芮急忙喝住他,但为时已晚,霍氏和檀舒脸上又是震惊的神情。
霍氏脑子一转,愈发痛惜地喊着:“怀礼,你,你竟然跟春宵阁的女子混迹在一起!你们,你们……”
欣哲一听,竟然把她当成红尘女子,一阵气恼,正欲发作,凌辕却拉住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出好戏,越发精彩了。
霍氏说着,竟痛惜地哭了起来,“都怪我,你们从小就没了母亲,我也没有给你们正确的引导,才让你们一个与来历不明的男子私会,一个与春宵阁的红尘女子混迹!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檀舒扫了檀芮一眼,骂道:“贱坯子生出来的果然是贱坯子,个个都那么不要脸!”
檀芮听此,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她手上紧紧地握成了拳,眼神也发生了变化,盈满冷然,“二姐姐,请你收回你刚刚说的话!”
檀舒也毫不惧怕地与她对视,“我便说了怎样?有娘生,没娘养,贱坯子!”
檀芮怒瞪着她,嘴巴紧紧地抿着,她的身子气得颤抖着,极力克制自己想要扇她一巴掌的冲动。
怀礼喊道:“我们没有做的事,二姐姐为什么要诬陷我们?为什么要辱骂我娘亲?”他也气得满脸通红,眼角还委屈地盈出了泪光。
霍氏训斥着檀舒:“舒儿,怎可说那番不敬的话!你陈姨娘早逝,没有来得及管教他们,这怎么能怪她?”
她说着,又转向檀芮和怀礼,“但是你们两个的所作所为,实在叫人心痛!你们娘亲在泉下有知,定然也不会安心!你们这番违犯家规,我身负老爷嘱咐,自然要好好管教,你们也怪我不得!来人,把三少爷和三小姐请回去!”
“回去可以,但这莫须有的罪名,我和哥哥决计不会担!”檀芮决然道,全不似她平日的温顺,霍氏一阵惊讶。
霍氏脸上也现出气愤的神情,“你们做出这等羞耻之事,我们有目共睹,你还在此狡辩,真是岂有此理!”
“姨娘如何有目共睹了?你们可见我们行苟且之事了?”檀芮情急之下将这话脱口而出,她这话也让凌辕挑眉看她。
霍氏面色愈加难看,“真是岂有此理,竟说出这样的话!难道真要我们捉奸在床方才肯承认吗?”
檀芮倔强地不肯退步,她辞色悲切,“姨娘何苦如此苦苦相逼?我与哥哥彻夜未归,甘愿受罚,但为何定要强加这样的罪名到我们头上!”
周围围观的人愈发多了起来,大家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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