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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杭澈才发现,她转的竟然就是女孩的班级,她永远记得女孩在座位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一开始对方还处处提防,以为她另有目的,偶尔也会和别人一起看向杭澈,小声地说着什么。
杭澈并不在意,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仿佛没有人再可以走进她的心里,尽管一开始她看着女孩和新的朋友一起做她们曾经做过的事,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她始终记住常佩琴的那些话。
慢慢地,她觉得自己不疼了,也不在意了。
这件事,慢慢地就被时间抹平,女孩也变成了她普普通通的同班同学之一。
一定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她好像越来越讨厌胡萝卜了。
难怪,宋知想起来,在横店的那晚,她们聊到做朋友,杭澈说不想添麻烦,原来是这样。
杭澈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原以为自己不会释怀,但现在提起已没有多大感觉,甚至已经不记得女孩的名字了。
她无奈地苦笑,时间果然能带走一切。
说完那一段过往,杭澈抬手放在额头,“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不再强求任何感情了,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事情努力都可以做到,唯独情谊。”
“我能体谅他,但不代表我认同。”
她体谅这件事,体谅那个人,理解背叛,接受抛弃,这样的体谅理解和接受刺痛了旁观的宋知。
宋知压着被子的手不自觉捏紧,她想看月亮,月亮被窗户的报纸遮挡,她转而看向杭澈的方向。
“我不会离开你。”
杭澈扯了嘴角,表情在黑暗中意味不明,亦未回答。
“我说真的!”女人提了提声音,表示强调。
杭澈笑了声,语气中却有些自嘲的意味。
“来日方长!”
日久见人心。
“好。”
宋知听出来了,她不相信,但即便是不相信,还是会说好。
温柔的人,或者说杭澈的温柔,总是透着细腻的浪漫和赤纯的善良,小心又体贴地照顾着别人的承诺。
宋知自惭形秽,杭澈在纷杂的娱乐圈做最干净的人,而她,在看似高尚的天平架上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许久,杭澈以为宋知生气了,小心地喊了一句,“宋知?”
她不知道宋知在想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的反应有所失望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就在她即将自责的时候,黑暗中传来了宋知的回应。
“杭澈。”她只是轻轻地喊她的名字。
“嗯。”杭澈不敢多说什么,怕不小心把别人捧在手心递上来的好意摔个粉碎。
如是,她将无法原谅自己。
“这世界上有许多人,但你和他们都不一样。”宋知说得很笃定,也很坚决。
“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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