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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莘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对了,《长灯孤眠》那边进剪辑了,可能还需要补一下配音,就在北京,这个?”
“没问题。”
杭澈向来是非分明,沈莘这边放了心,“那成,还有就是可能是贺岁档,路演宣发计划出来了,你们二位正好都在,一起看一下呗?”
他把桌上的那份行政刚刚打印出来的apt递上前。
杭澈没有接过,语气有些抱歉,“点映和路演我就不参加了。”
沈莘和舒媚目光交汇,其中曲折他们心知肚明。
舒媚一把拿过悬在空中的方案,打开翻阅起来,“正好让我一枝独秀,我还怕你艳压我呢~”
“这事,本来就是他们办得不地道,我都听舒媚说了,这破剧组,一档子糟心事,之前那个采访我都还没找他们算账呢,他们要是敢拿这个说事,看我不给他们脸色看!”
“诶呦呦,马后炮这么牛,当初是谁被耍得团团转。”
想到那份没发出去的律师函,沈莘吃了瘪,“下次别给我逮着,破媒体,永久拉黑!”
第一年扫墓,宋知带了父亲最爱的烧酒和水果,还有鲜花,母亲对她的态度还是不咸不淡,宋知明白,那个心结也许永远都会横在母女之间。
有些事情不需要过于用力,因为用力也无法改变,顺其自然吧。
简单地给墓前的落叶打扫之后,母亲蹲在墓前,抚摸着墓碑,这是合葬墓,墓碑上空出了母亲的名字。
宋知垂手,手机上的屏幕被按键点亮,那张笑脸和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交映,一阵风吹过,卷起角落的落叶。
“我们知知小时候啊,抓周礼,什么文房四宝、铲子、剪子、尺子、玩具看都不看一眼,直勾勾地就奔着最远的铜秤去,那时候我和你妈妈还以为,你长大以后要称量天下,当大老板,做大生意呢。”每次父亲提到小时候周岁礼的趣事,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母亲接过父亲搅拌的肉馅,加了一些老抽,戴上手套抓着肉糜,神情愉悦,“这丫头从小就爱打抱不平。”
她冲着餐厅正在赶着饺子皮的女儿喊,“你还记得你小学,楼下两个男孩打架,你把他们叫到花园,捡了块石头升堂办案吗?”
宋知拿着擀面杖,跺着脚,“妈!这都多远的事情了!”
母亲不以为然,和男人小声吐槽,“你看,还不好意思了?”
男人撑着腰,看着妻子搅拌,也加入打趣女儿的阵营中,“那个时候,你可是得意地和爸爸说,以后要当大法官呢!”
母亲接着说:“要我说,真当法官还轻松点,至少不用到处出庭。”
“对了知知,你什么时候转非诉?”宋母拿着一盆饺子馅走出厨房,放在宋知面前。
男人跟在身后,抽了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饺子皮。
诉讼律师,经常要开庭,非诉律师的话主要是给企业提供法律服务,开庭比较少,内容不一样,宋知读大学的时候,就确定了自己以后要成为一名诉讼律师的目标。
他们家一贯是母亲第一,宋知第二,宋母这些年一直抱怨宋知常年出差,还有动不动就赶去开庭的事,三番两次地劝她转方向。
再加上近几年,庭审律师被报复的事件层出不穷,一个女孩子在法庭上咄咄逼人,宋母天天都悬着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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