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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还在“呜呜”地哭。
小孩子未遭尘世那些方圆规矩浸染,不仅敢说,直觉也最敏锐。
身边阿嬷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食客中,又有人顺势问说书人,“你这故事当真贴合情貌?仍觉些许怪异。兰芥、龙吟、风仪——甚至还有同门师妹!——好歹那么多人,岂能皆是伪善者?过河拆桥太不厚道,以此说服众人,应当也有旁的缘由。怪,太怪。”
“诶~这名门正派的坏话,听听便过,咱可不兴说多哈。不过,也确曾心有芥蒂。”说书人猛地一拍惊堂木,啧啧道,“不过,这就扯到另一件事了。”
说着,又一挑眉。
“阁下可知,金缕衣?”
话音落下。
便是平地升起一簇风,直直向着说书人刮来!
说书人躲避不及,便一个踉跄扎进身侧店掌柜的怀里。
分明春夏,可不知怎的,这整座茶馆竟淌起瑟瑟冬风,如坠冰窟。
食客牙齿打架地回头。
只见茶馆外春色茫茫,一人持剑立在其中。
那人形如谪仙……
却神如鬼煞。
而此刻,这鬼煞谪仙正杀气腾腾地走进茶馆。大有踏平茶馆之势。
“叶长老,叶长老……”
说书人连滚带爬至正中间,抬起脸,讪讪赔笑,“我,我说的都是您师姐的好话呀……”
来人静静眄来一眼,秀眉一皱,竟扬起一个讽刺的笑。“那又怎样?”
“罗艽的事,好的坏的,都不准提。”
言罢,她提起剑——
却陡然顿住。
是一只稚嫩的手拽了拽叶青洲剑穗。
“小……小仙鹤……”先前呜呜哭泣的娃娃站在叶青洲身后,“姐姐的穗穗真好看。和姐姐一样好看。”
娃娃眼眶红红,分明刚刚哭过,可此刻又满脸好奇。
小孩子大抵是这样,一下闹一下笑。
对上叶青洲冷冰冰的视线,娃娃又睁大眼睛问:“姐姐,为什么不能提罗……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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