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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丰心神被摄,气势低了一头,开口道:“宣,宣公子还有什么要说吗?”。
刘宣正色道:“抛开父王安排坐席的用意,仅仅按照杨礼乐的想法调整座次,那为什么杨礼乐单独针对本公子呢?”
杨丰道:“我没有!”
“你有!”刘宣毫不犹豫的驳斥,道:“二弟和我一样,也是一介白身,也没有任何官职。为什么杨礼乐单独调整本公子呢?其实杨礼乐把我调到后面,我也乐得轻松,反正无官一身轻,可是你把二弟至于何等境地呢?”
“二弟还坐在原来的位置,这就不合适了,旁人会说二弟不懂尊卑,没有教养。”
“二弟不懂尊卑,没有教养,那是康王府教导失责。”
刘宣的语气愈发凌厉,气势不断上扬,道:“杨丰,你担任王府的礼乐长,负责王府的礼仪教导。二弟做错了,就是你的失职。你让二弟难堪,就是有错。”
杨丰眼神慌乱,道:“我,我,……”
此时,杨丰已经乱了阵脚。
刘裕皱起眉头,刘宣的话把康王府牵扯进去,再把他也牵扯进去,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他好,还让他难以反驳,简直是太狡诈了。
刘裕坐直了身体,打算亲自出场。恰巧,刘宣看向刘裕,眼中流露出挑衅神色。
见此一幕,刘裕刚升起的勇气,立即就蔫了下去。一旦他主动出去,说不定他就会成为刘宣攻击的对象,更要丢尽脸面。
刘裕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又重新坐下。
刘宣见刘裕没有起身,心中冷笑。
有贼心,没贼胆。
刘裕这样的人,注定不可能成就大事。
刘宣的目光回到杨丰身上,他一步得势,便不会罢手,再次上前一步,继续道:“杨礼乐,本公子还有第三个疑问,请杨礼乐指教。”刘宣正色道:“父王设宴庆祝,虽然是家宴,不是正式场合。但归根结底,是为了庆贺剧县的危机解除。”
“射杀张饶,是本公子一力为之。按照功劳,本公子当居首功。既然是庆贺击败张饶的事情,本公子坐在首位有何不可?”
刘宣呵斥道:“杨丰,你认为呢?”
宣步步紧逼,那迫人的气势,完全压制了杨丰的气场。
“我,我,我……”
杨丰无言以对,后退时双腿一软,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刘宣斜眼看了刘裕一眼,嘴角噙着一丝嘲讽。让这种人来挑衅,刘裕实在是有眼无珠。
刘宣收回目光,脸上却挂起了笑容,躬身托起了杨丰,语重心长的道:“圣人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杨礼乐知道错了,愿意悔改,就有改过的机会。”
杨丰再无一丝战斗力,拱手道:“宣公子,在下知错。”
刘宣转身看向刘赫,微笑道:“父王,儿臣要问的话,已经问完了。”
刘赫点头道:“不错!”
刘宣回到坐席上,刘赫又看向杨丰,沉声道:“杨卿一番话,虽然思虑不周全,但也是为了王府的礼仪。既然知错了,就落座吧。”
“诺!”杨丰回到座席落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他抬头看了刘宣一眼,却见刘宣也看来,顿时吓了一跳,连忙避开刘宣的眼神。
刘宣心中冷笑,他不是不想继续追问。事实上,在这个场合,想迫使杨丰供出幕后的刘裕,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刘宣选择了轻轻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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