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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笑了笑,便没有继续耽搁有些行色匆匆的张凭剑。出了药铺,无忧就见到街对面站着一个衣衫破旧的老人,他拉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站在那,对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无忧走过去,鸣云问老人是不是没钱卖药,老人摇摇头,说这孩子找不到家了。
“为何不报官?”
“报官会把老人家当拐卖童小的。”鸣云小声说完,指了指一身穷酸样的老人。
无忧叹了口气,想要给老人一贯钱,老人却拒绝了,他说报官也是一样的结果,无非是更多的人来找,只是这孩子在这里捡到的,父母若来寻,就会到这家药铺这来找。
想了想后,无忧还是劝老人家最好去报官,但她也没有强人所难,只是给一老一小买了几个包子,才离开。
回府上时,无忧时不时的摇着扇子,问伏天何时过去,鸣云说快了。
她摸了摸肚子,一阵反酸过去后,她便倚着榻睡了过去。
梦里她隐隐约约听到什么人在说话,在秦愚的书斋里,对面立着的是严恪均,他看着秦愚桌上的图纸,半天却说起别的话。
“我听父亲说,严卫已然陈兵于北蛮边界了……”
“……陛下是铁了心……”接着无忧就见到秦愚和严恪均都走出了屋子,二人站在正堂门口立着低声说话。
无忧再难听清,她只能隐约听见什么喀尔丹羽,什么他手握数片……
她从梦里醒过来,没有说话,径直去了书斋,一路上连试探自己何事要走这么忙的鸣云,无忧也不曾理会。
她心里知道,鸣云时刻都在关注自己,就像是秦婉儿所说,不用人跟着,自有目光监视着她一举一动。
说白了,鸣云和画屏都是秦愚的人,她们帮无忧把关,帮无忧出主意,解局推难,打探无忧的心思,试探无忧的举动深意。
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从不去在意,无忧知道秦愚只是想帮她。
到了书斋时,严恪均已经走出了院子,二人行了礼,等无忧走到屋门口时,秦愚就站在桌案一侧。
无忧缓步走过去,轻轻抬起秦愚的手腕,看他那被编的精巧的红绳,串着的半颗玉珠。
秦愚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便问无忧休息的如何,是否还犯困。
可无忧不打算聊这个,她抬起头,问秦愚和严恪均说些什么。
“说些……边关的事。”
“什么事?”
她明显能感觉到秦愚犹豫的目光,可他还是张口了:“天下分合,乱世之中,王侯陈兵对峙罢了。”
无忧望着秦愚,看着他平淡自若的神色,启唇轻语:“五郎说的我都相信。”
“小悠……”
末伏天到来时,无忧渐渐摆脱了那股提不起精神的颓丧劲儿,她和鸣云趁着晌午凉快,还去了吕园,在这里摇着扇子转了一阵。
之所以一个人在这里游荡,是因为秦愚上了早朝,孙黎氏现在也极少像过去那样爱串门,文卿更是难约,她终于要嫁人了。
据说是李家的一位郎君,虽然不清楚到底是谁,但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定在仲秋那日,无忧还在给文卿的信里说到时候她一定去和喜酒,却没有得到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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