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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是贯穿伤吗?”
在桌前喝茶的青君,手也顿了一下。起初是青君要给无忧处理伤口,却被漫揽了去,青君没有料到这一点,她也不知道无忧身上有瘢痕,恐怕无忧自己都不知道。
漫是个江湖人,跌打损伤她什么没见过。
“怎么治好的,这种伤,很难治的。”
“你能找到妙手门的行者,我就不能找到神医了?”
无忧站起身,就来到桌前拆开发髻,抽出发带和发簪,看起来稳重平静的准备休息,只有无忧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跳的多快多猛。
而漫却没有再接话,青君也不曾说话,本以为这一夜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个觉,却还是被门窗外的风声打乱了。
风声变化的很快,就连禅定的清弥也睁开了双眼,见到秦愚和牧昀的剑已经出鞘三指,二人候在门后,门外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刀剑轻轻划出鞘的嘶鸣微弱无比,却在寂夜中十分的刺耳。
就在刀剑声音停止的下一瞬,屋门就被应声撞开!
秦愚的剑立刻出鞘,一剑就抹了出头鸟的脖子!他让牧昀保护清弥,自己则探着走廊,去寻找无忧的房间。
可刚出门,就听到旁边交锋的声音,秦愚侧耳一听,毫不犹豫的抬手,拦下了当头砍下的刀,侧身躲开后一脚顶在这刺客的肚子上,刺客吃痛一弯腰,秦愚就折手剌开了这厮的颈脉。
推开尸体,他对青君说抓一个活的,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反身又厮打起来。
青君和漫解决了眼前的黑衣人,就来帮助秦愚击退了这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家伙,把他拖到了屋子里绑起来,才叫牧昀去找店家善后。
在这样荒僻的地方,一些江湖厮杀是常有的事,只要好好善后,不会引起事端。
青君摘掉了这人的面罩,漫看着这人模样,眯着眼说:“不像是江湖上的人。”
如今屋里青君和秦愚都是瞎子,看不到面相,无忧不谙世事,不懂观面,只有漫来说。
“说说。”秦愚开了口。
看秦愚皱眉,漫笑了一声,道:“江湖人风吹日晒,不可能这么细皮嫩肉的,脸上的刮痕也是近日有的。”
无忧听了漫的话,心里也有了些自己的想法,就试探着端起架子,抬起下巴:“快说,你是哪来的,姓什名谁?!”
听到无忧这样讲话,秦愚苦笑着摇摇头,拍着青君,让青君来盘问。
青君点下头,就慢慢抬起眼:“是来杀谁的?”
比起刚刚无忧那样气势汹汹的样子,这黑衣人反而对青君这样平静低沉的声音,升起了一丝怖惧。
他只冷笑了一声,不曾接话。
青君没有和他废话,只是缓慢的拔下了自己的簪子:“我是个瞎子,不清楚自己用多大的手劲,也不知往什么方向刺。”
黑衣人看着青君那细如针的簪子,忽然划开空气,直冲着自己的眼睛要刺过来!黑衣人害怕的猛然闭上了眼睛,惊呼了一声,青君才立刻拿稳了簪子,没能血肉横飞。
无忧咽了口口水,直直的盯着青君手里的簪子。
“别害怕,还没刺到你。”青君莞尔一笑,却还不如不笑。
黑衣人的额头上立刻就滚落下来了冷汗,犹如黄豆,可这冰天雪地里,哪来的黄豆?
“杀……杀秦愚……”
无忧心里的想法已经对了一半。
“那你是上京的人?”无忧和青君异口同声问了出来,就见那黑衣人纠结了一会儿,才点下头。
“主子呢?”
“不能说,死也不能说!”
看黑衣人如此果断,漫就断定,这小子被人抓了把柄。
如今千里之外,秦愚也无法许诺给这人什么,也就不能问出什么话来。
只能诈。
“那就是太子咯。”秦愚冷笑着揣起胳膊:“太子想杀我。”
“太子怎么可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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