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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贺骁还是补充道。
一个“她”字,让人分不清是男他还是女女,也不清楚说的到底是谁。但白灵还是敏锐分辨出,那个她说的是谁。
是祠堂里的那位。
刚刚,他看见了。
一想到这点,白灵刚修复好一点的心情瞬间崩塌。她以为的侥幸,并没有。
那位的存在,就是蛊惑人心。
贺骁是她压的最后一块宝,如果这次他还和以往那些误入者一样爱上她,要为她留下。
那她怎么办,这是白灵不愿意看到的。
她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贺骁和那些人不一样,他不会被蛊惑,不会为了她留下。
他能带她离开,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但真的是吗?显然白灵不确定了,因为他主动问了她。这是贺骁不曾有过行为,他很冷漠,从始至终都只在乎什么时候能离开。
所以,这次不一样。
白灵脸色煞白,她不想回答,却不得不回答。并且还要笑着回答,不能让他反感。她需要贺骁爱上她,只有爱上她,才会帮助她。
“你是说祖奶奶吗?就是刚刚我们在祠堂外见到的红裙女人。”像是怕弄错,白灵又主动询问。
而这样的回答,显然是贺骁没想到的。
祖奶奶?这是怎样一个称呼,一个莫名,不合适,不和谐,也不应该存在那样一个人身上的称呼。
他怀疑是白灵回答有误,但她说的红裙却又实实在在是那个人。
但怎么会,年龄对不上。
那是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虽穿着艳丽但却像是空谷幽兰,遗世独立。
瘦弱,貌美,二八年华。
与眼前名叫白灵的少女年龄不相上下。
他眼中的疑惑,不用出口,白灵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在疑惑,她为什么要用祖奶奶来称呼对方。
“为什么是祖奶奶。”如果单单只是奶奶,那还能用辈分大来解释。
但前面已经有了一个祖爷爷,所以,祖奶奶这个称呼就有些耐人寻味起来。
会让人想到老夫少妻,有权势的老男人强娶妙龄少女。那个隐在厚重门板外的女人,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哀伤,脆弱。
像是六月的海棠,花期未满,便已经落下枝头。也让他想起一首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祖爷爷的妻子,当然是祖奶奶。”像是不明白贺骁为什么要这么问一样,白灵解释道。
她那理所当然的态度,更让贺骁皱眉,也让他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上。
比如,她是否愿意?
十八岁的年轻姑娘,又怎么会甘心嫁给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何况还是一个身体不好,快死的老头子。
不愿意怎么办?逼迫,威胁,还是恐吓?
这座村子一共十二户人家,家家同族,那姑娘又是谁家的女儿?乱-伦?还是村外误入的姑娘,被迫留下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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