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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我问阮笙之:「话说你不会真的是gay吧,不然怎么对着男人也能有那种想法?」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还不是想和女人那啥。」他反唇相讥。
「哎。」我叹气,再饮一杯苦酒,「你说,你是喜欢我的核,还是喜欢我的壳啊?」
「女人就爱问,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多喝了几杯的阮笙之已经有些大舌头了,「那你,你是喜欢里面的我,还是外面,外面的我?」
「废话,我爱的是你的灵魂。」当然,前提也是因为你有美丽的皮囊,后半句我没说出来。
「Metoo。」
「哎,谈个恋爱好难,我恨呐!」我俩又相对齐齐叹气。
李白有云: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哇。
愁云惨雾围绕着我和阮笙之,三五杯烈酒下肚,最后我连我俩怎么爬回床上,甚至为什么醒来时又是脱光光都给忘了。
我和阮笙之拥有了柏拉图式的爱情,他好像比我还郁闷,这阵子愁得都没什么胃口了,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无动于衷,甚至皱起眉头。
我就不一样了,食色,性也,该吃吃,该喝喝。
吃撑了就得消食,于是我拉着他去放风筝。
我又做了两个新的,我的是暖羊羊,他的是灰太狼。
「你磕的CP挺邪门啊。」他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只歪瓜裂枣的羊,皱起了眉头。
「害,不重要。」
天气不是很好,云层很厚,黑压压的有些阴郁,但是不妨碍放风筝,因为风很大,吹得柳树在原地狂舞。
小跑了几步,我就有些累了。
「小甲小乙,你俩把风筝放上去再交给我吧。」于是我请了两个「替放」,原地跑了几圈,等风筝高高飞起了,再将线轴交回来。
我和阮笙之盘着腿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线闲聊。
「哎,这样的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率先唉声叹气。
「你猜,如果这线有无限长,风筝可以飞多远?」他答非所问。
「多远?」
「没有尽头。」
……
我无语望天:「谢谢你,有被安慰到。」
越来越多的云聚集在一起,像是人生舞台快要落下的帷幕。
「天啊,至少让我变回女孩子吧!」
我真的不想每次洗澡都担心自己会长针眼,更不想面对喜欢的人无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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