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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啾还真不知道,抬头看他等解答。
云策道:“去岁临近年关,你不是有一阵子胃口不好?子固从营中下值,偶遇你干呕不适,还以为你有了,私下与我说放心生,孩子他带。
这一套完全是学那公西仇。
”
鲜于坚的逻辑很简单。
北啾肯定放不下将作监,不可能有空闲照顾孩子,云策受云达醍醐灌顶,日后也是要冲击二十等彻侯的,也分不出心神养育后代。
二人皆是无父无母孤儿,身边没个长辈帮忙分担,思来想去就他一个同门师弟能派上用场。
这事儿,舍他其谁?
再加上公西仇这两年带甥女不亦乐乎,鲜于坚主动代入舅舅身份。
带孩子,还是家养的叔叔舅舅用着顺手放心。
那阵子,鲜于坚跟公西仇走得很近,近到云策都生疑。
当时并未多想。
鲜于坚当年就是公西仇救的,二人有往来也正常,云策作为同门师兄并不会干涉。
北啾:“……”
云策无奈:“他也不想想,他师兄跟荀永安,你跟公西女君,终究是不一样的。
”
公西来是普通女子,蹉跎到年近三十,还不知能以肉体凡胎之躯跟荀定厮守多久,急于要个子嗣也情有可原。
北啾能修炼,不愁寿数,一门心思挂念墨家发展、钻研《天工开物》,不论是婚嫁还是生育都太占精力时间。
这点从云策给将作监当了多年编外,如今依旧无名无分也看得出来。
北啾不急,云策也不急,修炼让他沉迷,北啾是武道之外的意外。
他终究是比先祖和恩师多份运气。
天宽地阔,来日方长。
北啾道:“子固,先留着吧。
”
现在用不上,指不定哪天能派上用场。
云策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
北啾见他也能厚着脸皮答应下来,失笑:“你就这么给人当师兄的?没个正形!
”
云策道:“幼时在山门,子固与我最亲近了,他多少次尿床不是我这个师兄半夜爬起来帮他收拾残局?我当时的年纪也没大多少……子固有时睡迷糊,又怕师父责罚,几次撒谎说是我尿床了,我替他担了多少冤枉事儿?”
自从魏寿他们开解,云策在北啾面前话多了不少,不时还会提山中幼年岁月,用冰雕出幼时模样。
云策长大后俊朗逼人,幼时也是冰雪可爱,自然能惹得北啾疼惜爱怜。
“日后他帮我分担也是应该的。
”
师兄给师弟洗了多少条尿湿的床单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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