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翀州再往西就是定州,定州刺史姚谦昼与王益平也是一伙人,估计现下也在西边埋伏好了。
“云麾将军郑望旗当日曾在大殿上主动请缨,迎战兰丹,却被陛下一口回绝。你可知为什么?”
风戈虽然知道纪容棠说这些是想套他的话,但事关郑望旗的话,他确实想听听纪容棠能说些什么。
只因郑望旗的儿子郑恭贺曾与王隆同流残害民女,也被处了极刑。事后郑望旗登门找过王益平诉苦,说公孙觉不顾他们为朝廷劳苦多年,竟然连个后都不给他们留,并表示今后肯定不会再对公孙家鞠躬尽瘁了,但就这么辞官回乡又不甘心,怎么也要再跟公孙觉闹上一闹。
此事虽说不算走漏风声,但郑望旗之后的当朝表现属实消极,明眼人一看便知仍有怨气。是以出战兰丹一事,公孙觉自然不会同意。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见风戈不由地滑动喉头咽下口水,鬓角也有细密汗珠渗透出来。纪容棠知道这件事真的戳到他心里了,便微不可见地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与他做起了交易。
“郑望旗是陛下的人,我们早就掌握了你们的路线部署,他已在沿途等了呢。我知道你就算牺牲也不会背主,与其就这么毫无意义地死了,不如搏一搏,换个重要信息回去,王益平也能高看你一眼。”
纪容棠在风戈身边缓步绕着,昏黄的烛火将她身形拉得很长,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仪,即便步伐轻盈,依旧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上,让人无法逃离她的阴影。
对于风戈这一类连死都是为了主子的忠心随从,再没有什么比得到主子赞赏更能让他动心的了。
“你要放我走?”风戈疑惑开口,不知道纪容棠在耍什么把戏。
“当然不是。”纪容棠没忍住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但我可以给你一次传递消息的机会,至于王益平信不信,就是他的事情了。我这个人不喜欢没有挑战的事。你们的计划漏洞百出,照此下去,不出一个月就会全军覆没,实在无趣得很。”
“你不怕公孙觉治你的罪?”
不止风戈,这话换做任何人听,都得觉得不可思议。
“你觉得我没那个本事藏下来吗?”
看她的眼眸深邃如夜,瞳仁中闪烁着深不可测的精光。风戈百转思虑,终于还是开了口,问她要做什么交易。
“裴珩在哪儿?”
风戈闻言明显一怔,还以为会问他们在大邺的人还有哪些之类的,根本没往裴珩身上想过。再看纪容棠神色严肃,极为在乎他的答案。看来主子猜测得不错。他也不免多了一丝底气,淡淡回道,“已经死了。”
纪容棠一把拽住锁在他胸前的铁链,往脖子上一扣,死死勒住。风戈的颈间立刻青筋凸起,脸色也肉眼可见变得涨红。
“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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