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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闹了许久,岑贺终于招架不住了。
他浑厚的笑声从包厢沙发那头传来,一只长臂高高举起,似是在求救。
“今天真不能再喝了,”他推开酒瓶笑说,声音里也漫着醉意,“再喝下去估计我是要回不了中国了。”
“回不了不正好?”
周围人拖长了音调嘘他,他只是扶着额低低地笑着,绯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了脖颈处,似乎真的喝了不少。
“那不行,朝令夕改的话,BOSS这会儿估计想宰了我的心都有。”
“怎么可能,BOSS可舍不得你了。”
说是这样说,但到底给岑贺留了点面子,见他真喝醉了,众人也不再纠缠。
岑贺背过身去,在人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呼了口气,然后顺势往沙发上一倒。
“Carver!”有人见他倒下了,高声叫他。
他右手搭在额头上,闭着眼喘气,闷笑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可能今晚我要回家了。”
他和同事交谈的同时,许鸢正竖着耳朵听。突然听到那边模模糊糊传来自己的名字,她瞬间坐直了身体,恰当好处地掩藏住自己一直在偷听的事实。
“Jannet,Carver喝醉了,可能得先回家了。”一个平头男人走过来略带歉意地说。
许鸢还没明白他提此事的意思,就听到他继续说:“那就麻烦你把他送回家了。”
直到许鸢把岑贺半搂半扶出了包厢门,她还是懵里懵懂:她没明白,怎么就让她这个“第一天”认识岑贺的人,把他送回家了呢?仅仅只是因为他们都是中国人吗?
——
一米八几大男人的一半体重全部压在了许鸢的身上,她有些吃力。喝过酒的人果然身子都像灌了铅一样的烂泥,又软又重。
许鸢半是生气,半是无奈地掐了一把岑贺腰间的软肉,抱怨:“喝不了那么多就别喝,真不知道在给谁找麻烦呢……”
被掐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条件反射,下意识就绷紧了全身肌肉,抖了一下。
见状,她心里的怨气倒是消了一半。
岑贺还是跟以前一样,至少他的弱点还是和以前一样。
这是否是说明,无论时光变迁,物是人非,至少客观存在的,它就在那儿不会变,不会走,不必担心随风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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