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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骆砚黎简直快要疯了,他嘶声质问骆向南,“昨晚的酒,是不是你让人准备的,是不是给我放了什么东西,不然我绝不可能睡得这么死,让我错失了‘挽救’她的最好时机!!”
骆向南不得不点头承认,“是,我也是看你这些天太劳累了,压力太大了,又睡不着觉,我担心你身体出问题,在你昨天喝了酒要醒酒茶的时候,就给你水里放了几粒安眠药……”
“看你半夜睡得正好,我实在不忍心把你喊醒来面对这个痛苦的噩耗,就忍痛没有叫醒你,想着你醒来后一切都过去了……阿黎,我都是为了你好,我……”
“不要说了!!”
骆砚黎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昏地暗,胸口闷痛不已,他就像一头绝望又狂怒的狮子,转而又死命抓住黎文韬的胳膊质问:
“还有你!不是号称可以起死回生吗,为什么,你这辈子救活了无数个陌生人,最后却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为什么!”
黎文韬被这扎心的话问的满脸愧疚,他哀叹着,“是,你骂得对,我无能,我没用,我连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一辈子搞这么多研究有什么意思……”
说到这儿,黎文韬忍不住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想到前不久才失去一个儿子,现在又失去了一个女儿,接二连三的打击令他忍不住泪如泉涌……
骆砚黎发完疯后,怔怔的盯着黎晚晚睡过的那张病床,“……”
病床的床单还没来得及换掉,上面还有她躺过的褶子。
骆砚黎看着这空空荡荡的床铺,忍不住瘫坐下来,摸了摸这似乎还残留着她气息的床单,眼泪不知不就往下掉,一滴滴的落在床单上……
这种铺天盖地的幻灭感、窒息感,他并不是第一次体会,可这种锥心蚀骨的痛,一点都不比上次少……
他吸了吸鼻子,抓过她躺过的那个枕头,脸扑在上面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还能嗅到独属于她身上的那种熟悉的味道,眼泪流的更多了。
一个叱咤商界的大男人,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这么脆弱无助过。
在场的人看到都纷纷红了眼睛……
他死死抱着这个枕头抱了几十秒后,突然就起身来,摇摇晃晃的,昏头昏脑的朝门外跑去!
“阿黎!”骆向南赶紧几大步追出去,拽住他,“你去哪里??”
“去抱抱她,”他喃喃自语的,“抱她回家,”
他显然是要冲去医院的太平间,亲自去看看她的‘遗体’……
但是,骆向南不得不满心挣扎的告诉他实情,“阿黎,不用去看了,晚晚她……上午就被我们送去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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