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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地方太小。”季容夕没说完,陆洲已经挤进来了。
季容夕只得让出点位置,可厨房实在太小,两人挤一起手都伸不开。陆洲自顾自地洗菜,山药又细又长,横出小小的水槽,他左右很不得劲。
季容夕提醒:“折成断就好。”
“那就不完整了。”
“吃的时候还得切成丁呢。”
好像是这么回事,陆洲在季容夕的指点下,洗净,折成段,放在热水里浸泡后。刨刀去皮的时候就成难题了,他不熟练,把山药连皮带肉都刨掉了。季容夕用余光看着,抿唇笑。
好容易刨完,陆洲赶紧洗手冲掉山药的黏液。
嘴里嘟囔:“好黏!”
认真嫌弃的样子太可爱了,一点也不像那个冷冰冰的陆洲。季容夕忍住笑,一边切胡萝卜,一边用继续看陆洲洗手,水流清澈,手指修长匀亭。陆洲察觉目光,侧过脸,对视一下,季容夕不好意思低头继续切胡萝卜。
“胡萝卜要切得这么小啊?”陆洲好奇地问。
“……”
糟了,脑子里尽是陆洲,都剁成胡萝卜泥了,季容夕脸一烧。
晚上广场舞的嘈杂音乐从窗户透进来。
楼下狗狗乱叫。
小孩子拍着皮球跑过,还有电陀螺的嗡嗡声。
乱糟糟的,世界很真实。
但唯独这个人和自己挤在一起,是下一秒就会醒来的幻觉。
季容夕好不容易收回神,将所有食材放进砂锅,总觉得漏了什么重要的,开火后,才想起竟然没放水,真是太逊了,果然在陆洲面前没法冷静。
陆洲不知道他出错了,喃喃:“有点难,看过那么多遍还是不会做。”
“哪里看的?”
“以前你不是每次都会做嘛。”
“你每次都认真看了吗?”季容夕反问。
“当然。”
季容夕才意识到,以前是被偷窥了吗?陆洲意识到说漏,别开脸,耳廓微红。
啊,那时候啊!
季容夕站在灶台前,慢火细熬,一边回想起了那时候。
第一次伺睡的经历那么尴尬,没料到还有第二次。
那天,他下完课急着去打零工,拎着书包走到校门口时。
“季容夕。”有人叫住了他。
“嗯?”
季容夕回头,是笑眯眯的狐狸眼许秘书。
许秘书寒暄了几句,问了大学生活,又关切了季父的病情,唏嘘:“得了那种病也是辛苦,后面还好几个修复手术呢,钱筹够了没?”
怎么可能够:“差不多了。”
“谁都有难过的坎,你这是去打零工吗?”
“对。”
“那能挣几个钱?我们陆总今天有空,你去不去?”许秘书拉开华丽豪车的车门,从容有余。
被命运掐住喉咙的季容夕低下头。
再次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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