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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秀宁得知二哥李世民与萧封之间的约法三章内容后,顿时花容失色!
她是一个极为聪慧的女子,自然知道这三项约定所饱含的各种信息。
前一条约定还好说,双方结盟,并且攻守相望,这对据守关中富庶之地、一直都被临近强敌所环视的李阀而言,是非常有利的。
但是,第二条的划江而治就显得异常可怕了!
“二哥!”李秀宁美目含泪道:“你竟全权代表父皇做出此等决定,莫非你真要篡位不成?那皇位真的就那么重要,非要弄的父子反目、手足相残么?”
“唉!”李世民叹道:“秀宁,自小到大,你我兄妹之间的感情最为要好,所以二哥才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对你如实相告。你是最为了解二哥为人的,二哥绝非那种贪恋权势、心狠手毒之辈,但是,二哥不愿任人宰割,你懂吗?”
“我如何不懂!”李秀宁大声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会跟随在你左右,为你分担各种压力!但是二哥,你就算是要自保,也不一定非要走到那一步!父皇一直对你宠信又加,不会对你怎样,大哥也较为仁厚,同样不会随意加害于你,你唯一需要防备的,只是三哥而已!”
“二哥何尝没有似你这般想过?”李世民苦笑道:“但你想过没有,父皇为何会对我宠信有加?那是因为我能为他打江山!”
李秀宁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李世民的苦笑忽然转为惨笑:“你说大哥仁厚?那是你被亲情与表象遮蔽了双眼,看不出他的虚伪所在。退一万步说,即便大哥真是宽厚之人,但他那优柔寡断的性子,却始终都是悬在二哥头上的一把刀!”
李秀宁低头默然。
李世民语气含恨道:“至于三弟元吉,他与我素来不合,而且一直都在暗中觊觎皇位、包藏祸心,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大哥与父皇面前搬弄是非,欲致我于死地,他一定会利用父皇或大哥手中的刀除去我的!小妹,你难道愿意看到二哥引颈就戮、含屈而死吗?”
李秀宁面带痛苦:“二哥,我……”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很快就平复了内心的激动,他站起来拍了拍李秀宁的肩膀,轻叹道:“你我出身高门大户,有些事情是避无可避的,看开点吧。二哥的才能有目共睹,这便是取死之道,即便我愿意隐居深山,大哥和三弟只怕也未必会放心,届时他们大权在握,派人穷搜天下,你让我往何处躲藏?”
李秀宁沉默了一会儿后,神色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二哥,无论你要做什么,小妹都会帮你。但……如果可能的话,请你尽量不要伤害父皇和大哥三哥,别忘了,我们都是一家人。”
李世民见她冷静下来,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果敢决断,不由欣慰一笑,点了点头。
萧封离开李世民的独院后,因为不想太招人耳目,所以依旧悄然潜回了后花园,然后随意找了一个负责打理花园的丫鬟,让她帮忙带自己回了梁治所安排的客房。
“咚咚咚。”他才刚冲了个澡,在圆桌旁坐下来,准备给自己泡一壶茶,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心识一扫,发现前来登门竟是扮作场主护卫“商越”的师妃暄。
“门没上栓,进来吧。”
师妃暄进门后,发现他的头发湿漉漉一片,不禁眉头轻蹙:“你通常都洗澡不关门的吗?”
萧封笑道:“我关了呀,只是没上栓而已。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莫非还怕人偷窥不成?哈哈。”说着,他挥手布下了一个屏蔽禁制。
“好高明的御气手段。”师妃暄淡淡称赞了一句,缓步走到桌前坐下,然后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你刚才,是不是去找李家二公子了?”
萧封与李世民谈话的时候,以心识力场笼罩了整个独院,自然察觉到师妃暄与李秀宁曾先后以灵识探视过。所以,他没有撒谎抵赖,笑着点头说:“是啊,我刚才去找他了,你就为了这点小事而主动登门?”
师妃暄道:“我很奇怪,你们之间究竟谈了些什么,方便告知一二吗?”
“方便,当然方便。”萧封呵呵一笑,立即毫无隐瞒地将之前与李世民的交谈内容挑重点陈述了一遍。
师妃暄听完后,怔怔地出神了半晌,然后才叹息道:“如此最好,只要你不会成为李家公子的生死之敌,那便是他的万幸,同时也是百姓之福。尤其是那第三条约定,当真是想前人所不敢想、令后人无有敢追,不比武力,不拼财富,只看谁的百姓过得更好,谁的吏治更清明,输者退位……唉,萧兄之宽仁与睿智,实超小妹百倍,之前小妹对你多有误解,还望萧兄海涵。”
“呵呵,没什么,真没什么,萧某的睿智最多只能照亮整个中土而已,实在当不起仙子这般称赞啊,呵呵呵……”萧封笑着摆摆手,顺势装逼。
这时候,师妃暄已然消除了对他的反感,见他耍弄幽默,当即便掩口噗嗤一笑。只可惜,她此刻顶着一副男人的外貌,否则的话,这一笑必定会令满室生辉。
“师仙子,能否跟你求个事儿?”萧封见彼此的亲密度攀升了不少,立即趁热打铁道。
师妃暄点头说:“有何事,萧兄不妨直言。”
“这个……”萧封搓了搓手,干干地笑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那和氏璧究竟长什么样,能不能让我摸一摸,看一看呢?”
“这……”师妃暄顿感为难。
萧封道:“我知道,守护和氏璧乃是你的使命。但是,还请师仙子相信萧某一回,萧某绝不会将其据为己有。”
师妃暄考虑了一下,最终选择了点头同意,然后从一个随身的锦囊中取出了传说中神秘无比的和氏璧,将其交到了萧封的手上。
“这是一块品质上佳的星魂玉。”群管家的声音当即便在萧封的耳中响起:“你运气不错,必须想办法得到它,或者借用几天也行。”
“星魂玉?”萧封心中一片懵懂,忙问:“群管家,这块玉究竟有何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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