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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苗苗虽然这么问,但早已知道,孩子多半不在了。
陶酥知道瞒不下去了,如实答道:“她,我小产了。”
叶苗苗眼圈立时红了,“我就知道,你这个阔太太平白无故跟我借钱,肯定是出事了!”
她转向谢临渊吼道:“为什么!你是怎么照顾陶酥的?”
谢临渊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黑着脸一言不发。
叶苗苗还要再问,陶酥已经一把拉过她,“苗儿,你跟我上楼去看看妈妈。我跟你慢慢解释。”
“你给我等着。”叶苗苗恶狠狠瞪了谢临渊一眼。
还没进陶玉玲房间,叶苗苗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她忍不住掩鼻,“阿姨生病了吗?”
陶酥开门,陶玉玲正平静的躺在床上。
叶苗苗看了一眼,就僵住了身子。
“陶酥,那是谁?”叶苗苗指着陶玉玲问。
叶苗苗压根没有认出陶玉玲,她又往前走了两步,依旧不敢相信。
记忆中陶玉玲是个江南女子,白白净净的,喜欢穿旗袍,长发总是梳的整齐漂亮,笑起来眉眼弯弯。
可病床上的人瘦削苍白,眼窝凹陷,头发都剃没了,毫无活人气息。
叶苗苗看了好久,才认出几分陶玉玲的模样。
叶苗苗哽咽问道:“阿姨怎么了?”
“车祸。”陶酥走过来,关了大灯,开着床头小灯。
她在母亲耳边轻声说:“妈妈,苗儿来看你了。”
叶苗苗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和陶酥是大学同学,又一起读了研究生,关系好的穿一条裤子。
陶玉玲就住在大学城附近,周末常邀请她去家里做客,各种好吃的从来都是准备两份,她待在陶酥家里的时间甚至比在自己家还长,有时还跟着陶酥喊妈。
去年她毕业留校,忙的脚不沾地,饭都来不及吃,陶玉玲就去教师公寓给她做饭洗衣,照顾的无微不至。
因此她看见陶玉玲,不亚于看见她亲妈躺在这里,就和当初的陶酥一样,脑子压根没法思考。
良久之后,似乎是手机铃声响起来,叶苗苗恍若梦中惊醒,她突然转身,疯了一样的往外跑。
陶酥早有准备,一把抱住她,急道:“苗儿,苗儿,你冷静点。”
“我要去杀了那对狗男女!”叶苗苗力气极大,直接撞开了陶酥。
陶酥觉得尾骨都摔断了,但她不敢耽搁,生怕叶苗苗吃亏,爬起来就追。
“是意外,和谢临渊没关系,你别冲动!”
叶苗苗哪里肯听,她脚下生风,一路冲到了客厅去。
客厅里的圣诞树还在,彩灯正不停闪烁,沙发上却早已没了谢临渊的身影。
叶苗苗愣了愣,转身看见陈婉莹从二楼下来,冲上去就问:“谢临渊呢?”
陈婉莹认识叶苗苗,虽见她神情不对,仍道:“先生在二楼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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