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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毫无感情的木头人,和谢临渊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就算是斩断了前仇旧恨,也不可能相见无感。
好像从前的日子,又在脑海里演了一遍。
又好像妈妈出车祸的那段日子,就在眼前。
“我想睡会。”
陶酥为了诊所的事,跑了好几天,而且新手驾驶汽车高度紧张,确实太累了。
“你睡吧,我去楼下盯着。”
爱情这个东西,就像是重感冒。
陶酥已经很久不生病了,早就忘记了感冒的滋味。
她和叶苗苗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她觉得这样也很好。
她不想再踏进爱河里,更不希望这个人,还是谢临渊。
入秋后下了雨,天气转冷。
商场去不起,陶酥去街上的小店里挑了几套衣服,自己留下一套,剩下的都给宋可可。
不知是不是吃胖了,陶酥觉得衣服勒的胸口发闷。
她去买了束向日葵,打车去了墓园。
地上湿漉漉的,空气很清新,陶酥撑着伞,穿着新买的吊带裙和开衫,去看妈妈。
因为下雨,墓园里没有什么人,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
陶玉玲的墓碑很远,陶酥每次来都要走很久的路,等她靠近了,却看见有个人穿着黑衣,撑着伞,在母亲墓碑附近。
这样的雨天,还有人和她一般,来看亲人。
她走到近前,才发现那个人正站在妈妈墓前。
“谢临渊!”陶酥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喊出口。
这人似乎也吓了一跳,飞快转身,看见是她,惊道:“陶酥,你怎么在这里?”
陶酥俯身放下手中的向日葵,“我来看妈妈。”
谢临渊自觉失言,忙解释道:“那个,我没有跟踪你。”
“是上次,有一次,张翼来看她奶奶,无意中遇见了你。”
陶酥蹲在那里,看着墓碑前的另一束向日葵,“我知道。上次我来看妈妈,就见到这里有向日葵了。”
谢临渊松了口气,他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位置,“你和妈妈说会话,我先走了。”
“谢谢你,还记着她。”
只要有人能记得,就不算真正的离开。
陶酥在那里站了很久,等她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谢临渊一直在不远处等着她。
“你怎么还没走?”
谢临渊把手表送到她面前,“这个点不好打车,又下着雨,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
“叶苗苗的车头都被撞没了,三两天肯定修不好,你肯定是打车来的。”
墓园里有风,下着雨,很冷,陶酥手都在哆嗦,就没有再拒绝。
“你把我送到安峰区附近就行。”
谢临渊不置可否,脱了西装外套要给陶酥,她拒绝了。
“走吧。”
两个人并行出了墓园,伞太大,因此隔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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