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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场上沾染的杀气与威压在这刻达到顶峰。
她先是细细盘问这些人杀过多少人,只要有一点对不上号,或是逻辑有问题,便是酷刑伺候。
打得黑店打手们哭爹喊娘。
宁野正看得认真,旁边有人说:“我说你怎的半天没回来。”
她转过头去,看到裴司额带薄汗走来,混在最外圈的百姓中,担忧地问:“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打你?”
“倒是没打我。”宁野一指县衙内,“他们倒是被打得挺狠。”
裴司悬了半天的心这才放下:“你没事就好,回去吗?还是再看会儿?”
“看会呗,纯狐卿呢?”
提起狐貍,裴司仔细去看她的脸色,并未看出什么,便回她:“狐兄说去将军府附近逛逛。”
宁野不过顺嘴问,纯狐卿去哪她并不关心,活着就行:“嗯。他也该找点事做。”
就像五月说的,以纯狐卿的相貌,遇到的危险顶多是被卖进小倌馆接客。
裴司见她无意于纯狐卿,心生一丝喜意,与她说了另外一件事。
此时,案件已近尾声。
“阿野,我叔叔好像还活着,回了程府。”
宁野敷衍地应两声,随意反应过来:“是在镖局有一面之缘的裴叔吗?裴吉……西?裴乾?”
“裴乾是我伯伯,已经去世。”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裴司便知是纯狐卿说过什么,他倒也不介意,“我叔叔裴吉安,阿野是曾与他见过面,曾带人屠三煞来过镖局,测你的身手。”
“我想起来,要我陪你去程府找他吗?”
裴司摇摇头,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公堂上忽而传出哀嚎之声。
百姓口中议论纷纷,却都在赞扬程将军英明。
原是那几个打手被判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戏看到这也结束了。
宁野拉着他往客栈方向走,人群涌动间,前方传来喊叫。
她忙拉着裴司后退几步至僻静处。
“前方出何事?”她随意逮了个老农问。
“哎呀,你外地来的吧?”老农一边说一边用力把菜筐提上高处,宁野连忙搭把手。老农擦擦汗,向她道谢,“谢谢小伙子啊,哎哟,每月都要上演这出唉……”
二人随着老农视线望去,碰巧看到一个锦衣公子骑在高头大马上,不管不顾穿行于闹市。神情倨傲,在他身前,还有一排官兵驱散百姓。
“闹市中不得骑马!你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县衙中,女子声音由远及近,充满怒气。
锦衣男子毫不惧怕,嗤笑道:“听说阿姐回城后连父亲都未见一面便到这县衙来了,阿弟我十分好奇,这小破地方有什么吸引阿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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