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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问了一句:“能操纵人的行动?”
“没错。”附子说:“比如迷心蛊,幻生蛊都是,可以令人神智不清,下蛊之人怎么吩咐,他们只会惟命是从,但这些蛊一般药效时间都不算长,短的也就半个,一个时辰,长的也只能维持几天。”
“那么去迷惑皇后的那个人呢?”
附子脸上露出一丝惶恐和不忍之色:“那个人,我还记得很清楚。他毅力过人,性子刚烈,师父先在他身上用蛊,后来发现操纵不了他,就……就把他制成了人蛊。”
他忘不了师父把那个人制成人蛊的过程,就算这些年来他已经见惯了师父的做为,仍然为那过程的惨酷而动容。
“你师父有同门师兄弟吗?他平时来往的人里,有什么人的底细是连你都不知道的?”
附子想了想:“师父并没有同门手足,我们这一脉,同门之间往往也没有什么情分,我以前听师父说,师祖好象都是死在他手里的。”
“那么近几年他的行止有什么异样?”
附子认真想了想:“有点儿不同……就是不知道算不算是要紧的事。师父确实曾经和一个人神秘人物有来往,次数不多,大概也就一、两次。”
“那是个什么人?”
“都是夜里来的,看不清楚,非常的神秘,每次师父都是单独和那人见面说话,门都紧闭着。每回他走了,师父总有新的决定和举动。”附子想了想,加上一句:“看着象个女的。”
“是身形象,还是声音象?”
这下附子可不好说了。他既没看清楚过,也没听过那人的声音,这纯粹是一种感觉。养蛊的人对人身上的气息也敏感。比如有的人气息阳刚,很多蛊虫都喜食这样的人血肉精气。有的人气息就偏阴柔偏寒,一般来说,这样的人多为女子。
还有,远远看那人走路的姿态也显得有些飘忽,和一般男人有点不一样。
从他这儿也问不出什么太多的东西来了。
“万蛊老人动手的时机挑得太巧了,象是正好给魔物帮了忙。”
是啊。
这绝不该单单是巧合。
秋秋低着头,一路回房都没有说话。
她心里有好多的谜团,得不到解答,沉甸甸的压在胸口。
师父为什么当时选择和修缘山,和山上的同门们同归于尽呢?
她对修缘山的感情那么深,那么重,哪怕有一线希望,她都会选择救人。
修缘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拾儿没有出声扰乱她的思绪,静静的坐在一旁陪她,等秋秋抬起头来的时候才说:“咱们明天就动身回去。”
“嗯。”秋秋声音有些飘忽不定,她忽然出声:“当时唐大人被火儿咬了一口,他那个模样,让我想起当初静菲被附身时候的情形。”
静菲暴露的时候,那情景就象刻在秋秋脑子里一样,让她想忘也忘不了。
唐大人那时候的情形,可真象。那蛊气,和魔气……
可是秋秋的手镯当时并没有感应啊。
当然,这个镯子并不是什么准确的评断标准,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东西,上头的法阵符文早就磨损破坏的差不多了。
拾儿慢慢地问:“如果与万蛊老人接触的人,也与魔物有关呢?”
秋秋也想到过,可是她没敢细想。
“人与魔物是无法共存的,怎么会有人甘愿与魔物为伍?”
“也许就象刚才附子说的,是被魔物用毒,用术法操纵。也可能是贪生怕死,为了能活下去,哪怕只是多活一天,也可去残害出卖自己的同类。”
这不是不可能的。
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能出卖,哪怕是亲人骨肉,哪怕是自己的灵魂。
秋秋觉得心里的那个疑惑越来越鲜明了:“我想起去试炼洞的时候,管师兄和我说的话。静菲当时魔气入心,后来在山上杀人噬心的,都是附在她身上的魔物。可是当时我们下山在长阳真人那里,他修为不低,院子里也有防护的法阵,魔物要冒险潜进去对静菲下手不是容易的事。如果能瞒住长阳真人潜进去,为什么只找上静菲,而对长阳真人和他的徒弟金童却视而不见呢?那天晚上我和静兰师姐都曾经单身外出,对我们下手会更容易。”
“你怀疑什么?”
“当时我们只是匆匆提起了一句,我没细想。”秋秋觉得这一个个谜团之间,仿佛是有联系的,只是她一时间无法把它们全部串起来。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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