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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住的摇头,“不,不,师父,你一定是听错了,他怎么可能调走呢?我们都有了孩子了,他不会离开,更不会不和我打招呼就离开的。”
师父气得狠拍她的背两下子,“你就傻吧,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厂子里问问去!”
她这才回过神,放下手上的活便去厂办公室。
厂办公室的干事告诉她,他是被调走了,她懵了,实在想不出明明好好的他,怎么会不声不响就离开呢?他们不是还有孩子的吗?
她站在厂办公室的大门前,就那样一直站着。
是门卫叫她说有她的信,她才似回了魂一样。
她接过信看地址她不认识,撕开信封拿出信来仔细看。
是他给她写的信。
他在信里承认自己骗了她,他是被调到南方去了,却是害怕她不让他去,所以才说出差,而且调动的手续办理时也是一直瞒着她的。
他在信里说新单位很忙,同事们都不好相处,他受了好多的委屈,但是却要坚持,要给她和儿子撑出一片天去。
她这才放下心,又开始替他担心,这样不好相处的单位,他在那里该有多难啊。
他还在信里信誓旦旦的说,等他那边安顿下来,他就接她和儿子过去,让她等他一段时间。
她心神不宁的收起信来,回了车间。
师父见她这么久才回来,急着问她问了厂办公室那边怎么说。她摇摇头,“他是调走了,他也给我写信了,说他调动到南方的事,他说等他安顿下来就回来接我和儿子。”
“他说他说,”师父气得呛起她来,“你怎么什么都听他说?他的话可信不?他万一不回来呢?你怎么办?孩子怎么办?你腔子上长的是不是自己的脑袋?!”
她低着头,忽然间落下泪来,“师父,我求你别逼我了,我给他生了孩子,我没办法不相信他啊!”
师父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她抱着头蹲在角落里,哭了一会儿才起的身。
擦过了眼泪后的她不相信这段时间他的温柔都是假的,她也不愿意相信他真的心狠至抛妻弃子。
可是时间就像一把利刃,随着一点点堆积起的日子,它尖利的、一点点的刺进她的心里去,无情且冰冷的。
他再无音讯。
她给他写了许多的信,开始是平信,然后是挂号信,最后是电报。挂号信和电报都被退了回来,上面盖着一个戳子:查无此人。
她完全呆了住。
娘哭得比她还凶,数落他的不是,骂着他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她坐在娘身边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儿子,党生早被眼前的情景吓坏,呆呆的望着外婆忘记了哭泣。
“我去找他父母去!”她忽然抬起头对娘说。
娘止住了哭声,“你有他父母的地址?”
她点点头,“他父母曾经给他写过信,我看到地址记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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