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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个皇帝,下了朝龙袍未褪满宫道撵我,跟我一个孕妇上演速度与激情,他激情说砚如你降速你降速,当心孩子。
我对付他有三个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
打哭他,看他闹,逼他上吊。
他说砚如,选秀不是我本意,但我干不过太后和大臣,我也是第一次当皇帝。
他说那些姑娘我碰都没碰,我每天晚上挨个宫门劝,劝她们早日从良,回头是岸,我让她们死心,就算得到了我的心,她们也得不到我的身,她们再馋,朕这个身子也得留给皇后拔罐使。
他扒着颈间白绫,脚下的凳子摇摇欲倒,他说砚如,我替你看过了,这上头挺高的,我能下来了吗?
可是等太后去世,国丧都没阻拦他接茬选秀,就在那年我学会了打麻将,新的秀女进宫来见我,我就问她们:「会打麻将吗?」
我学会了冷眼看待萧启光携别人的手路过御花园,路过我。
我记不清他何时开始不再唤我「砚如」,明面私下,他称我为「皇后」。
「皇后」这个称呼成了我和他之间关系的最后证明。
我和他能说的话越来越少。
三年前,第一个小嫂子安王妃被他纳了,封为淑妃,消息传到坤宁宫,我说:「哦。」
十个月后,淑妃诞下一子,消息传到坤宁宫,我说:「哦。」
不然我还能说什么。
而今据我亲手灭了他还有十五天,谣言满天飞时他来爱我了。
这份爱无论真假我都不稀得要了。
他手温暖依旧,而我心如死水。
大冷的天,他非要我陪他去折一枝梅花,就我们两个。
变态的心思我别猜,我恭谨道:「遵旨。」
帝后携手,去御花园看秃头枝子枯树叶。
秀儿以为我俩要和好,往我手里塞手炉的时候,她说:「wow!」
萧启光瞅她一眼,道:「朕改日给她和菠萝指了婚算了。」
我说:「好。」
他说:「捧了暖炉,你还怎么牵我的手?」
我说:「好。」把暖炉丢下。
他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梅花?」
我说:「好。」
他看着我,我道:「好看的。」
他假装没注意我的敷衍,折一枝「和欢」送我,大红的瓣,嫩黄的蕊,有沁香。
他问:「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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