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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了指萧柏手腕上的红绳结青玉,「哪来的?」
他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又很快消失不见,认真解释道,「这是我们厉国的习俗,男女只要过了十岁,母亲便会亲自编红绳,父亲打磨青玉环,做成着手绳送给子女,求个好寓意。」
「不过年岁久远,亲自手绳工艺繁多,十分麻烦,这个习俗便渐渐衰落,如今见得少之又少了。」
难怪从没听说过。
刚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总是穿大袖子,遮住了,等夜里熄了灯,也没多注意。
心中疑虑打消了不少,而他眸中坦荡,不似说谎。
不过宫里那位,还需多加关照。
「女将军。」
正是出神之际,萧柏猝不及防地贴了上来,眉眼笑作一团。
「女将军是以为我早已与人私定终身了?」
「你这个年纪,有了也正常。」
我淡然道,没有推开他。
「是啊,」他意有所指,「毕竟抢人就讲究个喜欢,又不讲究是否夺人所爱。」
「君子不夺人所爱,不过你知道,我可不是君子。」
「是,不是君子,是女将军。」
他仍然笑着,狼崽笑成了只蠢狗,我睨他一眼,懒得回话。
「不过女将军别误会,我从小洁身自好,从不和女子牵扯不清。」
「不过,」萧柏拨弄着我鬓边的散发,「女将军是第一个。」
「那我还挺幸运,抢占先机把你吃干抹净了。」
我没察觉自己调侃语气里丝丝溢出的轻松愉悦。
「不对。」
他纠正道,「是我因祸得福,初次便睡了我们威名在外的女将军,还性命无虞。」
小狼崽就是牙尖嘴利,油嘴滑舌。
「好了。」
夜深已深,我毫不费力就翻身把萧柏推了回去,居高临下,「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女将军每次说休息,都是在作幌子。」
他意味深长,却回应着,攥紧了我的手指。
红被翻卷,莲帐耸动,久久不歇,直至晨光熹微。
四
「跪下!」
竹院里,我端着一杯茶坐在躺椅上慢悠悠地喝着,面前两个身穿黑衣,作刺客打扮的人被少平和初平一脚踹跪下。
两个男人看着年岁不大,一言不发,低头跪在地上。
这是昨夜贸然闯入竹院,被初平抓了个正着的刺客,在柴房关了一晚上才押出来审问。
「说,主子是谁?」
两个小喽喽不说话,无法,我只得简单粗暴朝少平和初平吩咐,「去,把他们扒干净了,什么都别留,扒完了扔到前面寺里燃香火那去。」
「是!」
说动手就动手,手脚麻利,几下就把两个小喽喽扒得底裤都不剩,抬起他们捂地方的手就要往门边拖。
这下好了,两个人都慌了,大喊大叫的,「别!大人饶命!有话好好说!」
「我刚刚是想和你们好好说的。」
我拨弄着茶杯,慢条斯理道,「可是你们把我当作空气,我只能也不把你们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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