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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澈没有管掉在身后的那把剑,只是朝前走了一步,执起岑令溪的手t,而后顺带着将她拥入怀中,另一只手覆在她的后腰上,垂首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语调轻柔:“我给过你机会的,你还是选择留在我身边,这是不是说明,比起江行舟,你更爱我?”
岑令溪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
闻澈以极低的声音在她耳边笑了笑,而后将她整个人都拥入怀中。
当再次看到江行舟的时候,闻澈的目光早已敛去了面对着岑令溪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还有一丝挑衅。
外面守着的禁军首领在听到那声铁剑落地的声音后,也靠在门外,试探着唤了声:“太傅?”
闻澈没有再看江行舟,只是淡声道:“进来吧。”
木门再次被打开,裹挟进来一阵微凉的夜风,岑令溪没忍住打了个寒战。
闻澈便将另一手覆到她的背上,抚了两下。
禁军首领站在离他们稍远的距离,等着闻澈的吩咐。
闻澈这才不慌不忙地道:“江待制救夫人有功,妥善送回江宅,不得出意外。”
这句话不就是在说,没有他的意思,不许放江行舟出来么?
禁军首领自然心领神会,朝闻澈抱拳行礼后,便侧身朝江行舟道:“江待制,这边请。”
江行舟还是有些不死心,他看着岑令溪,再次道:“溪娘……”
岑令溪没有回答他,只是在背对着他的方向,双目四行泪。
这场闹剧就这么仓皇地收了尾。
连朝这时走进来,和禁军首领打了个照面后,朝着闻澈颔首,道:“太傅,按照您之前的吩咐,已经套了马车,顺流探了一条较为平缓的路。”
闻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即半蹲下身,将手臂横在岑令溪的腿弯处,将她抱起,大步朝外面走去。
马车就停在外面,闻澈将岑令溪抱上马车,扶她坐稳后,才冷着声音和外面吩咐:“走吧。”
马车才开始行进,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外面太暗的缘故,突然颠簸了下,闻澈立即将手护在岑令溪的脑后,似是怕吓到她一般,放声音放轻了问:“没事吧?”
岑令溪的表情有些木然,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臂往马车的边缘缩了缩,不曾回答闻澈。
帘子被风吹起,漏进来一道微弱的光,闻澈这才留意到她脸上的泪痕,此刻马车碾过的仿佛不是路面,而是他的心。
闻澈知道岑令溪的眼泪不是为他而流,但他还是不忍伤害她。
“不要哭,我会心疼。”
岑令溪轻轻将头转了过去,再没有分半寸目光给他。
两人一路漠然,等到雀园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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