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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还是要水到渠成吧,一切都要以工作为主。”
陈新刚思索着张鹏飞的话,并没有说话。
“爸,来……喝一口。”张鹏飞含笑举杯。
陈新刚点点头,喝了一口酒,问道:“那个林森……到底怎么回事?”
“呵呵,情况是这样的……”张鹏飞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陈新刚冷哼一声,说:“这个人我早就听说过,二十多年前某地修桥总出事故,就把他请了过去,他说那条江其实是一条龙,不能在龙身上打桩!哎……这种人,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相信他呢!”
张鹏飞无奈地说道:“其实他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家伙,他总能说到我们的心里,知道我们在想什么,他也做了很深的功课。因此总会让人误以为他很强大,好像真会什么法术一般。而且一但他融入某个圈子,那么这就像皇帝的新装,即使有人发现问题,也不会说破的。谁愿意当那个说真话的小孩儿呢?”
陈新刚嗯了一声,举杯道:“不说他了,烦!”
“爸,我觉得西北应该增加一些军事上的自主权。”一直没说话的陈雅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张鹏飞和陈新刚诧异地看向她,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陈雅自顾自地说道:“一但西北再次发生大规模的意外,难道还需要向上级汇报,再由您摇控指挥吗?”
陈新刚明白了女儿的意思,看了眼张鹏飞,摇头道:“恐怕有难度啊!”看来他误以为这是张鹏飞的意思。
张鹏飞连忙说道:“想法虽好,但有些不合实际,西北那样敏感的地方,本来就有人在吵着闹独立,一但地方上拥有了自主权,那么……”
“有你在怕什么?”陈雅倔强地说道。
“那如果我不在西北了呢?”张鹏飞笑道。
“那就再把权利收回好了,我觉得应该要特殊对待吧?”
“呵呵……”陈新刚惊讶地看着女儿,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陈雅关注政治,并且表达个人的意见,还如此坚定。
张鹏飞取笑道:“小雅将军,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其实上层对我已经很客气了,反恐总队的成立就等于默许了一些事情,你明白吗?”
“反恐总队必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军队!”陈雅强硬地说道。
“哈哈……”陈新刚开心地大笑,看向宝贝女儿说:“丫头,你现在终于愿意表达自己的观点了!”
陈雅愣了一下,继续低头吃饭,就像刚才什么也没说过似的。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和张鹏飞在一起之后性格正在渐渐的发生着变化。
接下来,张鹏飞又和陈新刚聊了聊军费问题,这样的谈话自然都是机密了……
…………
张鹏飞想去拜访老首长,其实老首长也想见他。大会休会的前一天,张鹏飞接到了老首长秘书的电话。能够接到老首长的邀请是一件十分荣幸的事情,第二天,张鹏飞带着彭翔和林辉早早出发了。
轿车向京城西郊驶去,老首长等人在西郊宾馆休息。大会日程安排紧密,长年工作已经严重损耗了他们的健康,尽管他们只是列席会议,但对身体仍然是一个考验。或许每届大会都中途安排休会,这是对老首长们的一种照顾吧。
张鹏飞坐在车上,脑海里无法平静,琢磨着老首长将会和自己谈些什么。他总觉得老首长叫自己过去,或许同换届有关。算起来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张鹏飞本以为先找自己谈话的应该是赵校长,却没想到是老首长。
西郊宾馆隐藏在苍松翠柏之间,现在,随着时代的变迁,西郊宾馆已经不再接待高级贵宾,但一些老领导还是喜欢在这里休息或者召会小型的会议。
老首长的住处在2号楼,一号楼长期空着,自从那位老人离世后,就没有人选择过一号楼,或许这是对那位老人表达的一种尊重。
张鹏飞赶到时,老首长就在院内散步,看样子精神不错,只是稍显瘦弱,同几年前刚退休时相比,脸上的皱纹多了不少。老首长看到张鹏飞从车上下来,站在原地等他,脸上挂着微笑。
“首长,您精神真好!”张鹏飞知道这个年纪的老干部都在乎什么。
“呵呵,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啊!鹏飞同志,你好!”老首长温和地拉住了他的手,手掌有力。
“首长,我早就想来看您了,就怕打扰您的休息。”
“鹏飞啊,我知道你忙,走吧,进去聊。”老首长一直拉着张鹏飞的手走进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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