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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议事厅,不是你家大厅,你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事就回家操持中馈去,别在这里添乱!”
老皇帝是真的拿柳盼仪没办法,说重了不合适,说轻了又怕在臣子们面前落了面子,只能用这个理由来搪塞她了。
柳盼仪秀眉高扬,声音也高了几分:“妇道人家?陛下,您说的是认真的吗?当年是谁在水匪面前保您平安的?是谁带兵进宫勤王护您周全的?当年您怎么不说我是个妇道人家不让我拿刀拿剑?现在您坐在高高的皇位上,倒是想起来我是个妇道人家不让我开口说话了?”
“柳盼仪!你不要得寸进尺!朕是皇帝,是你的君主,你要注意你在朕面前说话的态度和方式!”
被当众揭了老底的老皇帝气急了,把小太监刚刚送上来的新茶砸到了地上。多亏了柳盼仪是个练家子,不然这茶杯也就砸到她身上了。
不过,整个东陵恐怕也就只有她这一个女人才敢躲皇帝砸过来的茶杯了。
门口的风吟看不下去了,大踏步进了议事厅。
云舒紧紧跟在身后,余光扫了一眼议事厅内的大臣们,几个皇子都没在,站在最前边的是因为云舒和风吟大婚而进京的铖王和铖王世子。
白展谢庆轩幸灾乐祸看好戏似的,云舒早就知道这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听了他们一唱一和的话更是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陛下,不知家母所犯何事,惹得陛下如何大动干戈?”
风吟向来不知道如何委婉地说话,此时自己母亲差点儿被老皇帝砸到态度就更冷了。
老皇帝眉梢高挑,胸口起伏严重,显然怒气还未消下去。
“你这是什么话!你这是在质问朕吗?”
风吟不甘落后,向前一步:“若是家母真的犯了错,臣定然不会如此。”
意思就是他的的确确是在质问老皇帝了。
被自己的臣子,还是比自己小了一辈儿的侄儿当众质问,老皇帝的脸全都丢光了。
“你给我滚出去!”
什么叫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什么叫过河拆桥?这就是了。
云舒赶紧拽住了风吟的胳膊,这个时候跟老皇帝正面相对对自己并没有好处,更何况,这么多大臣看着,一句话说的不对很容易就招来一个大不敬的罪责。
“陛下,这件事都是臣女的错,臣女的儿童游乐场出了事,臣女是来向陛下请罪的。”
话题被成功转移,云舒的姿态又摆得很低,老皇帝的颜面也算是保住了,又坐回到龙椅里处理之前的事了。
有瑞王和风府的颜面在,老皇帝不能对云舒过多责备,责令她和风吟将事情查清楚便让他们出去了。
柳盼仪对老皇帝心里有气,扭头就走了,还把想要行礼告退的风鸿祯一把给拽走了。
风吟云舒毕竟是小辈儿,就这么走了肯定不行,在云舒的拉扯下,风吟的礼仪也算是规矩。
待这一家人走了,议事厅上再次热闹了起来,无非都是在斥责风家人无礼不敬君上罢了。
啪一声,老皇帝拍着桌子将人都给撵了出去。
铖王留在最后,老皇帝终于忍不住发起火来:“这个柳盼仪,这个风吟,仗着朕的宠信就这么无法无天!这东陵都是他们风家的了吗?!”
铖王眯眯眼睛,唇角微不可查地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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