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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这两人一摸身上衣衫,已然破了,显然是夏停云手下留情了,否则刀再深一寸,此刻两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几人怔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太后眼见夏停云不仅和禁卫军动手,还轻轻松松赢了,气的指着皇帝道:“这个夏停云整日在京师胡闹,败坏朝廷风气,你迟迟不处置,今日竟欺到我们母女头上。”
“皇帝!你是要和他弑母吗?”
这话说的极重,隆庆帝再也坐不住,和皇后一起跪下,“儿臣不敢,母后息怒。”
太后气极反笑,“息怒,本宫如今连女儿都护不了。不如皇帝下道圣旨,准允我们娘俩去道观修行,这皇宫就留给你们吧。”
隆庆帝连连磕头。
皇后上前求道:“母后这话,儿臣如何受得起,母后,请您听听侯爷的话,说不定其中另有隐情。”
“并无隐情!”
逍遥侯扔了钢刀,上前道:“太后,公主仗势欺人,我不过随手救了卫女史。”
“卫女史?”皇后惊道:“此事与卫女史何干?去传卫女史。”
“卫女史身受重伤,正躺在榻上,下不了地!”
“你们两人起来。”太后指了指一旁的桑枝,“你来,和皇后娘娘说说事情经过。”
桑枝跪倒在地,“回禀皇后娘娘,今日公主身子不适,召了卫女史来诊治,谁知她出言不逊,惹恼了公主,这才教训一二。”
“侯爷!”桑枝看了眼夏停云,顿了顿方道:“侯爷恰在此时赶到,竟将秦娘子打的吐血,又伤了公主,将那卫女史带走了。”
皇后听的瞠目结舌,隆庆帝也皱紧了眉头,冷声道:“这卫女史如此不知规矩,我看先拿她来问罪。”
“臣要分辨一二!”
大殿之中,突然闪过一个女子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却毫无畏惧恐慌。
太后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官服的女子站在殿外,她面色苍白,右颊红肿,身上似乎也有伤,步履缓慢的上了殿。
“你来做什么?”逍遥侯看着卫时雨皱眉。
卫时雨并不理她,在殿中跪倒,“臣朝阳宫女史卫时雨叩见太后娘娘!”
太后凤眼微眯,语气中带了几分不屑,“就是你?”
卫时雨再叩首道:“正是。今日公主宣召,臣奉命入安乐宫请安,秦国公幺女秦姣娥倾慕逍遥侯,故意在公主面前挑拨,公主无故打骂,要毁我面容。秦姣娥踩断了我的指骨,执刀杀人。”
她说到此处,抬起自己右手,只见小拇指歪扭着,确实像断了。
“那又如何?”太后倨傲说道:“你一个小小女史,行事不端,叫人指摘,如意教训你,是你的福气!”
卫时雨忍着身上疼痛和胸中恶心,继续道:“逍遥侯不忍见我死于朝阳宫,这才出手相救,争执之下,误伤了公主。”
“逍遥侯,卫女史说的可是实情?”隆庆帝问道。
夏停云道:“一切皆如陛下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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