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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姨娘忙道:“瞧我,都忘了正事,我,我这就伺候姑娘梳洗。”
卫时雨黯然道:“不必了。”
正相看着,便丢下对方,连句话都没有,换做是她,也不会再等了。
“姑娘!”薛姨娘隔着门帘道:“卫恒说,外头有位宋郎君在等你。”
非我良人
天已经黑了,但月色皎洁。
怀远堂门前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宋郎君站在那里,仰头看着月亮,影子拉的悠长。
卫时雨悄悄走过去,生怕打扰了他的兴致。
“卫娘子。”宋郎君瞧见了卫时雨。
“对不住,让你久等了。”
“无妨!救人要紧!”
卫时雨深吸了口气,真好,总算有人能知道救人才是头等大事!
比争执要紧,比做生意要紧,也比相亲要紧!
“卫娘子高义,我都瞧见了。”宋郎君拱手道:“宋某自愧不如!”
卫时雨赧然道:“不敢当此谬赞!”
宋郎君突然问道:“不知娘子为何行医?”
为何行医?
总不能说因为自己上辈子是个妇科医生吧。
卫时雨想了想,缓缓道:“因为女子在这个世道活的太不容易!”
“哦?”
“妇人生病,不外乎经带胎产,但每每羞于启齿,且有男女大防在,更不敢叫医者望诊。”
宋郎君有些不以为然,“医者面前,不分男女。”
“是吗?”卫时雨问道:“不知宋郎君瞧过几个妇人?”
“我并不擅女科,但京师之中,大有妇科圣手在。”
“姑娘,不好了,银杏又出血了!”乔姨娘慌慌张张跑出来,打断了宋郎君的话。
卫时雨一惊,正要开口,宋郎君便道:“去吧,我在此处等你!”
卫时雨不知该说些什么,胡乱行了个礼,便即去了。
内堂之中已燃起了火烛,银杏的面色在烛光掩映下苍白若死。
卫时雨顾不得旁的,对柳姨娘道:“去煮麻沸散,我要缝合伤口!”
丹红不敢多言,握着银杏的手颤抖。
“给她床被子。”卫时雨对着丹红道:“搓热她的手!”
“是,是!”丹红听话的点头,不停揉搓银杏的手。
眼看着柳姨娘取来了缝合针线,乔姨娘骇然道:“这种地方,能动针刀么?万一。”
“姨娘,保命要紧!”卫时雨安慰道:“你信我,我不会害她的。”
“先喂她参汤,再喂麻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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