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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是谁?”
“赵二是张妈妈家的。”
卫时雨如坠雾里,“张妈妈又是谁?”
“张妈妈是二姑娘的奶妈子。”
这次卫时雨彻底懵了,她扶额坐下,皱眉苦思,二姑娘又是谁?
想来是自己的妹妹?
春桃只当她骤逢此事慌了神,当即倒了杯茶来,“姑娘先歇会。”
“二姑娘的生母早早过世,她小小年纪,很是知道厉害,向来和沈姨娘亲近。”春桃目中隐隐露出厌恶之色。
卫时雨喝了半盏茶,“你是怀疑,张妈妈将此事告知了二姑娘,她为了替沈姨娘出气,故意去阿爹那里告状。”
“总和她逃不了干系。”
“那我们现下该当如何?”
“姑娘,老爷虽不常来清凉院,但却喜欢姑娘,不如你去求求情。”春桃边说边向外间张望,“夫人吓坏了,什么话都不说,我只好请了姑娘来。”
卫时雨又担心起母亲,起身道:“我先去瞧瞧阿娘。”
“不成,刘管家亲自带人守着。”
卫时雨冷笑道:“难道阿爹还要报官不成?”
春桃惊道:“老爷真会报官吗?啊!是了,老爷昨日不是还要将沈姨娘送到官府里吗?”
卫时雨见春桃完全失了方寸,便安慰道:“阿爹不会的,这是杀头的大罪,真要见官,阿爹也脱不了干系。”
春桃却已哭出声来,“便是不去官府,夫人这辈子也是毁在了沈姨娘手里,往后老爷再也不会踏足清凉院了。”
“姑娘,你快去求求老爷吧。”
“老爷若是发怒,往后在这后院里,夫人可怎么过活?”
“好,我去。”卫时雨纵有千百个不愿,还是应了下来。
卫忠兴生意做的不错,家有一妻七妾,膝下却只两个女儿。
因此卫时雨虽胡闹惹事,仍颇受父亲宠爱。
早年间卫忠兴颇为荒唐,强占了卫夫人的陪嫁,那陪嫁已有夫婿,当晚便投缳自尽,卫夫人大怒,同丈夫起了争执,自此便夫妻陌路。
当年卫忠兴便纳了沈姨娘为妾,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鲜少再进卫夫人宅院。
虽又纳了多房妾室,但除了卫夫人,只有周姨娘生下来一个女儿长大成人。
沈姨娘虽生下两女一子,可惜均未过周岁,便即夭折。
卫夫人生产后伤了身子,不能管家,且娘家势弱,无人撑腰,因此后院向来都是沈姨娘管家。
沈姨娘也是商贾人家出身,只因家道败落才做了妾,她倒是有几分能耐,持家不错,虽然对其他妾室善妒刻薄,但对主母也算是敬重有加。
本来卫忠兴几乎每日都要去沈姨娘处,不知这一个月抽什么风,突然不再踏足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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