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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香提着四只兔子,抹了把脸上的汗,摸了摸叫了很久的肚子,“四只,还不错,可以回去一起烤了吃,景时消化不了野兔肉,那再拿一只煮汤”
有肉吃,自己应该就能抵抗景时的香味攻击了。
走到一半,芸香就隐隐约约听到了李景安满是哭腔的呼喊。
狂奔。
走到近处,看到泪流满面的李景安,十岁的小孩儿,小小一个,瘦弱的怀抱里抱着一个更小的,眼睛已经哭肿了,满满的泪水挡住了视线,声音也是哽咽中带着沙哑。
芸香靠近,感受到了被抱在怀里的景时异常的热,就像是在烤肉,原来只是肉香,现在有点像滋滋冒油的香,而自己还没吃东西,饿了很久了。
脚步,顿了顿,耳边除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外,还有李景安的哽咽声。
芸香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用手轻轻抚开李景安脸上的泪水:“景安,景时怎么了。”
“芸香”李景安看到芸香,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抽出一只手,死死抓住芸香,随即腿软地坐了下去。
芸香赶忙一把扶住。
“芸香,我……,我没有照顾好弟弟,呜呜呜”少年流着泪把怀里的弟弟往前递,“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弟弟生病了,还当是他在睡觉,我没有找到王爷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呜呜呜,弟弟,弟弟是不是要……”
哽咽中少年还是没有说出那两个字。
“别慌,别慌,我们一起面对。”芸香接过李景时,他已经醒了,就是精神有些萎靡,嘴唇干燥,身上滚烫。
芸香立马把晚上睡觉时怕冷多裹的一层衣服扒掉,“景安,景时有没有出现呕吐,或者惊厥的情况,就是突然之间一激灵那种。”
“没有”
芸香稍微放心的一点,情况没有到最坏的地步,“那你去烧点开水来喂景时喝一些,我抱他去河边降降温。”
“好”少年擦擦眼泪,朝住的地方狂奔,这里离住的地方大概有一公里左右。
芸香抱着李景时来到河边,把刚脱下的那件衣服垫在地上,用小刀搁下两边袖口,一只浸水敷在李景时额头上,一只浸水给他擦身体。
脱掉裤子,只见小腿上有一个棕黑色的虫子屁股,而虫子的头则深深地扎在了肉里。
是蜱虫,在芸香久远的记忆中,老师在讲昆虫时提到过这个虫子。
首要任务是把虫子弄出来,不然它一直在吸血,还不能生拉硬拽,因为这样不仅会弄伤皮肤组织,还会让蜱虫的头和口器断在皮肤内。
当时讲的怎么处理呢,芸香扒拉着脑袋,努力回忆老师讲的内容。
要用酒精和凡士林涂抹虫子头部再用镊子拉出来,芸香放过了为数不多的头发。
可森林怎么会有这些。
头发又掉了几根。
还有一个——烟熏火燎,不过是个土方子,不一定管用,实在不行就只能把那一块儿切掉了。
芸香把李景时头上的袖口取下,放到水里冷却,再次敷到头上。
李景时舒服地伸了伸脖子。
芸香咽了咽嘴里分泌的口水,深吸一口气,去旁边找点枯草引火。
李景安跑过来就看见芸香拿着一把冒烟枯草放在弟弟小腿边,枯草蹭的一下冒出了橘红色的火苗,“你在干什么。”
“熏蜱虫”芸香捏紧枯草让草里面的空气更少更不容易燃起来,另一只手快速掐灭火苗。
李景安瞪大双眼,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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