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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徐本昌上身的平子听我说完俯身一拜。我示意徐安庆可以上来说话了。
“儿啊,五年了!五年了啊……”半老汉子痛哭。
“爹,儿子不孝,五年前不听劝来这片林子,遭了意外……”
听边上议论的人说,这徐本昌就是前些年被熊瞎子啃掉的那个。黄标拉着我,“那玩意还真吃人啊!”
那边父子俩还在叙着思念,光头支书已经不乐意了,好在在我的劝阻下只是嘀咕,“嘎哈呢,絮叨起来没完没了了哈!使者俺家儿子不心疼哈!”
“行了,你儿子还活着,人家不比你惨得多!”黄标早腻歪这光头了。
光头倒没敢说啥,生怕惹得哥仨不高兴了抛下他儿子不管。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个人擦着眼珠子,“多谢小神仙相助!”
“那你赶紧从人家身子里出来吧!再折腾下去,怕是这平子也得去陪你!”我说道。
徐本昌点点头,接着平子的身子就软了下去。
出来了,下一步就要超度了。若以我的功底,念个三天三夜度魂经也不见得能起啥效果。好在有师父留下的物件。
和马子一样,这些东西我们都是不离身的。
我掏出那小棺材,师父临走前也没告诉我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打开盖子,这次念得是往生咒,直到感觉到里面多了个东西,我才睁开眼。
我抹抹汗,“赶快抬回去吧!好好歇歇几天!”
光头支书唯唯诺诺的走到我们哥仨跟前,“这个哈,那个哈……”
黄标看他这样,热情道,“支书啊,你看这人也找到了,也救了!您扣我们那两成粮食?”
“说啥呢!说啥呢!叔给你们保管的好着呐!”
我们仨对视一眼,都不禁笑了。
徐安庆跑到我跟前红着眼张嘴要说话,马子已经打断了,“叔啊,都是一个村的,我们仨个孩子到这还得你们照应不是!都是一家人,咱就不说两家话了哈!”
徐安庆默了半响才擦擦眼,“好娃子,好娃子!都是好娃子啊!以后谁再欺负你们仨说闲吃干饭不干活,叔拼了这条老命也得为你们讨个公道!”
光头支书摸着脑门,“安庆兄弟,咋说话呢!咋说话呢!以后谁再欺负这仨娃子俺就不能干瞪眼看着!”
妥了,哥仨这日子貌似要好混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三个也没让人背,走在人群最后面,兴奋的天南地北的喷。
刚走了没几步,
“嘿,马子老七,瞅那是啥玩意!”黄标神色一喜,拉着我俩指着不远的一个倒在地上的枯树杈子。
“野鸡啊!”我一看,同样心里一喜。
“哥几个,上!晚上又是一顿好的了!”黄标撒丫子就要冲上去。
“小点声!别惊着了!”马子白了黄标一眼。
黄标讪讪的挠挠头,我们仨就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这野鸡也够傻的啊,都走到跟上了一动不动支愣着脖子也不知道飞。
黄标手已经伸过去,握住鸡脖子晚上就有鸡汤喝了。
见此,我和马子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那野鸡偏偏逗我们一样,眼看快要抓住了,末了扑棱棱的贴着地蹿跑了,还不忘给我们哥仨一个“三个傻帽”的眼神。
“嘿,这玩意还不会飞,估计还嫩着呢!爷们还就不信追不上!”黄标撸起袖子就追上去。
我和马子脑门一热光想着美滋滋的鸡汤梦了,也就跟着追上去了,根本没去想这老林子里碰见一只不会飞的野鸡不就是天上掉馅饼吗?可是天上能掉馅饼吗?
结果,追了一路野鸡扑棱棱飞跑了,我们哥仨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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