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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丝毫没起疑,他也不便在此与女子多话,就让怜儿招呼她们,自己则先去忙其他的了。
敖辛一把松开了怜儿,怜儿顺着一棵杏子树,缓缓滑坐在地上,眼泪登时止也止不住。
敖辛面色平淡道:“说吧,把那天晚上的事,一句一句说清楚。”
后来怜儿就坐在杏树下,仔细回忆起林家那天晚上的事情。
楼千古难得安静地剥了杏子递给敖辛吃。
据怜儿所述,她与郑成仁是旧识。林家做喜事那天,郑成仁找到她,要她故意把敖辛的衣裳弄湿,再领到后院去处理。后院的房间里,事先就点好了催情香。
怜儿泣道:“我本来不敢的,可是是他威胁我,说我要是不照他说的那么做,他就会把从前欺辱过我的事抖到主母面前去……主母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把我打出去的,我当时很害怕,一时糊涂所以才……”
没想到最后她还是被撵出了林家,只不过几经辗转,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开始。不知算不算因祸得福。
敖辛知道怜儿只是个被利用的对象,对她的那点事也丝毫不感兴趣,敖辛只问:“你说这一切都是郑成仁让你干的,那他身边的夫人温月初呢?当天晚上她可在林家?”
怜儿想了一下,道:“从始至终,都是郑成仁主动来找我的,我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夫人。但好像他夫人并不想与他扯上关系,就算当晚在府里,也会躲得远远的吧。”
怜儿不由想起了温月初那阴阳怪气的强调,至今还有些寒颤。
敖辛直直地看着她,道:“什么叫就算当晚在府里?”
怜儿迟疑着道:“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但当天晚上过后,我跟着郑成仁回他家了,一进门就听见郑成仁劈头盖脸地问他夫人,为什么自己先回来了。后来他们把我遣出了屋,不知道在商议着什么,但看得出,郑成仁在那件事上对他夫人言听计从的。”
从怜儿的口中得知,不管温月初是什么时候离开林家的,她对这件事都绝对是知情的。既然知情,非但没有阻止,她到底是纵容和放任她的丈夫郑成仁色胆包天地胡来,还是在怂恿和帮助郑成仁欲对自己不轨?
怜儿也说了,郑成仁对温月初是言听计从的。
敖辛与郑成仁没有半分瓜葛和交集,他何以盯上的自己?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点,大概就是温月初。
真是好一招祸水东引啊。
敖辛临走时看了一眼怜儿,道:“你好自为之。老实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楼千古却是听出一点门道了,摔了一把杏子皮,跟在敖辛身边就愤愤道:“这个女人就这样算了?她可是伙同姓郑的那个人渣,企图要夺走你的清白?”
敖辛道:“姓郑的已经死了。”
楼千古捞了捞衣袖,道:“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她那火爆脾气,风风火火地去叫了正采杏子采得欢实的扶渠,路上不忘跟别的采杏姑娘们八卦一番。
结果前脚敖辛他们一走,后脚那些姑娘丫鬟们再看怜儿时的眼神都变了。
怜儿回转身,看着身后不知何时矗立的郭郎,吓得踉跄两步几欲跌倒,连忙过去抱住他的脚,道:“郭郎你相信我,她们说的都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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