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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省得,”宋公子居然也难得很是通情达理,点头道,“我又怎么忍心让采薇你难做,过门儿可以晚一两月,但这炭窑……为夫可以帮你先管着。”
说完他就冲身后那群骑士使了个眼色,但那伙人还没动便听到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大喝。
“大胆!这炭窑是我马中宝的地盘,我看哪个不开眼的敢乱动!”
见势不妙的马管事却是早早就扭头回去操起了一把柴刀,这会儿又跑了回来,拦在那伙骑士之前。
结果马中宝才刚站稳,脸上便挨了一马鞭,被抽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而出手之人正是那宋公子,他抽完这一鞭,还转头对顾采薇道,“你看看,这些个下人都是贱骨头,你要是不好好管,慢慢地他们就会爬到你的头上去,不给他们点颜色,他们根本不会记得当家的是谁。”
顾采薇被气的浑身发抖,也不再虚与委蛇,指着年轻人的鼻子道,“宋仲文,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炭窑和薪炭店那边总出岔子,这背后究竟是谁再搞鬼吗,怎么,你是看之前那些肮脏手段都没能成功,这次准备直接来硬的了吗?”
宋仲文抽出了腰间的折扇,假作诧异道,“采薇你在说什么,我看你无依无靠特意带人来助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这无凭无据的,怎么还张口便污人清白。”
说完他又对身后的人道,“还愣着干嘛,是忘了该忙什么了吗?”
于是那伙骑士都纷纷抽出了手中的兵器,开始驱赶起炭窑里的那些工人。
面对明晃晃的刀刃,就连马中宝这次都忍不住退缩了,迟疑了片刻,丢掉了手中的柴刀,而其他要窑工更是被吓得都不敢动弹。
反倒是顾采薇又往前走了两步,毫不畏惧道。
“宋仲文你是不打算把王法放在眼里了吗!仗着个做主薄的叔父,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强占民产,若就此招来祸事,我到要看看你们叔侄二人会落到什么下场!”
而眼见已经撕破脸皮,宋仲文也终于没再演下去,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场了。
“有什么好笑的?”顾采薇冷冷道。
“抱歉抱歉,我刚才突然想起件有意思的事情来。”宋仲文手腕一抖捻开了折扇,却没继续说下去,而是忽然问道,“采薇啊,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又蠢又讨厌?”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顾采薇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厌恶的神色。
宋仲文闻言也不生气,用折扇托起了顾采薇的下巴,“啧啧,我跟你就不一样了,我最喜欢你自作聪明的样子。”
“你!”面对宋仲文这个轻薄举动顾采薇又气又羞。
“说真的,我差点也被你给骗了,以为你真是什么贞洁烈妇,男人死了就再不改嫁,为夫守节,就要忍不住要为你去立个牌坊了,可结果呢,你倒好,一边用服丧的借口拖住我,另一边却是赶忙写信给你在京师的那个给事郎远房表哥,央他在官宦子弟中给你物色个新男人。
“还说什么,只要能快点把事情定下来,就算做小你也愿意,顾采薇啊顾采薇,”宋仲文凑到了顾采薇耳边,“你贱不贱啊?”
因为头戴黑纱,看不到顾采薇现在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她颤抖的身体能看出她已经气到了极点。
“可惜啊,这人算不如天算,你刚才问我有什么好笑的,我现在就来回答你,因为我刚刚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你那远房表哥因为酒后作诗讥讽朝政,被监察御史告发,已经下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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