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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找到宝石,但我见到了那阵光。”珍妮特冷静下来后迅速对布雷斯说道,她开始慢慢变回自己的模样:“我明白你之前为什么要问我月光的颜色了,我描述不出来——后来它就消失了。”
“知道。”这时候布雷斯表现的反而比其他人更冷静,他伸出手,轻轻把珍妮特右耳的那只月亮耳环摘了下来,为了做戏做全套,她甚至借了布雷斯戴的这只耳环,毕竟他说这首饰全世界仅此一份,而且不接受任何变形术模仿的侮辱。
他有病吧,罗恩听完后想找他决斗,后来忍住了。
“你快去替我,我被那光给照了。”她喘息着催促道,这时候恐慌才一点点从心里涌上来:“也许现在展览会里正有一个疯了的珍妮特在到处砸东西。”
“如果真出现了更自我的珍妮特,那她也不会搞破坏。”布雷斯一边戴耳环一边回复她,月亮冰冷的尖穿过柔软的皮肤:“她的心愿应该是世界和平。”
滚,珍妮特刚想这么说就晕了过去,记忆的末尾所有的傲罗都举着魔杖从树林间窜了出来,还有一半直接把魔杖指向了布雷斯。醒来后她应该会在圣芒戈的特殊病房——又或许她根本就不会醒来了。
珍妮特感觉自己在做浑浑噩噩的梦,但只能梦到几个零星的不成逻辑的碎片。回忆对她来说像是煮糊了的麦片粥,她抓不住母亲的水晶镜片和父亲种下的玫瑰,她能看到的只有静谧又惊人惊惧的茫茫,茫茫的月色,在它面前她显得渺小又卑微。
去找帕克斯,只听月色对她这样说道。
谁是帕克斯?珍妮特想问,但意识到为什么要被它牵着走,让这个要求去见梅林吧,她现在只想找到自己的家人。
去找帕克斯,月色又执着的重复了一遍,帕克斯并不是一个人。
什么?珍妮特猛然惊醒,像是打破了一个禁锢的牢笼,意识归位后记忆也跟着归位,她才发现自己没有被埋进土里,反而正好好的躺在圣芒戈经典的白色床单上。她戳了下自己,没有人严密的看着她,自己的脸也是温热的,看上去这个世界还没有被毁灭。
她长吁一口气,她想她活下来了。
当晚,某不知名宅邸中。
“说起来,我之前来翻倒巷的时候见过你。”潘西一脸不吝的晃着杯子里的起泡酒,似乎是想把里面的气都晃干:“你来那里做什么?”她故意这样问道。
“办事。”布雷斯接过了杯加了冰块的果子酒:“解决你知道的那个问题。”
“我看到了那个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女人,她和你在一起,你还试图从一群人的目光下护着她。”潘西冷笑了下,给布雷斯制造了一点压力:“难道《预言家日报》上说的真是真的?”
他没正面回答,只是端详着杯中酒液那澄红到暧昧的颜色:“媒体不说实话,当然也不说假话,这是他们赖以谋生的方式——我以为你懂。”
“我当然懂。”潘西有点气急败坏,她最近在争取帕金森家主的位置,但她的性别与能力都成为了实现这件事的巨大阻碍,不过老帕金森还是愿意把一些小小的事分给她去做,比如解决帕金森留在扎比尼家的这副烂摊子。“但你完全可以用复方汤剂,你带着她原貌出现在大家面前,想做什么再明显不过——”
“我没有污蔑小姐清白的习惯,”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之一:“随便你怎么想,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和她都迫切的想把这件事了结。”
“老扎比尼夫人会吃了她的,”潘西小声的嘀咕道,作为女人,她还是听懂了布雷斯话里话外的那一丁点玄机。“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帕金森这边随时能配合扎比尼收尾。”
“快了,最多两个星期,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重重靠在沙发上,一反常态的饮尽杯中所有的酒。布雷斯看着已经变空的玻璃杯,眼神中闪过一阵林间雨落前的阴翳。“魔法部什么都不会抓到。”
说罢他瞥了一脸自觉伶俐的潘西,不知不觉间自己和这女人已经认识了很多年。她和德拉科。马尔福一样,虽然蠢,却还算直来直去,这也是他选择这两个人作为校内同伴的原因,为了不表现的像个斯莱特林中的异类,他需要必要的伙伴。
布雷斯想起自己毕业后的经历,深觉当年的自己也是个蠢货,明目张胆的把心思摆在脸上,还觉得目中无人的自己最特殊不过。只有珍妮特。佩里这个傻瓜觉得这是好事,每次只要他流露出一点真实的想法她都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惊奇个没完。
她不聪明,不强大,那张脸也没那么的漂亮,推动她前进的只有对格兰芬多式正义的一腔热情,这给她和她的家庭带来了不小的差异,从鹰巢里诞生的狮子必然要经受现实的压力。但她被这种小事困惑折磨,甚至觉得不够自由。
不过也许正因如此,她才能够看穿他的伪装,其他人包括潘西他们只不过是觉得每个人都会被改变,眼高于顶的布雷斯。扎比尼也开始不得不向社会低头。
他们做梦,布雷斯冷眼旁观着正说着疯话的潘西。帕金森,所有人都在恭喜他的成长,恭喜他变得更圆滑和遵守规则,甚至他自己都觉得过去的布雷斯。扎比尼愚蠢的要命,这让他错失了许多天大的利益。但珍妮特是异类中的异类,她准确看破了他的变化只不过是便于行事的游戏,她也很清楚的记得学校里发生过的一切,那个夜晚里洒下的月光,和停落在他头上的那只月光色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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