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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回头,“谁!”
男子包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容颜,大步上前来到他们面前,俯身之间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落在他胸口的位置。
“你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谢砚一只手搂着沈姜次,一只手握着匕首抵在他胸口前。
都在这种情况了,眼神的杀意已经是那么可怕,男子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眼前这人似乎比沈姜次更加有趣:“放心,我是在救你们的。”
“救我们?”
坊山元谷,一处简陋的宅院里。
林元白早已经退却了一袭黑衣,守在手边细细诊断着沈姜次的伤口,时不时地将眼神落在一旁谢砚身上,“放心吧,他身上的大多数是皮外伤,虽然说这手腕上的旧伤,我战时无能为力,但是其他的方面倒也是可以一试的。”
“多谢。”谢砚看着眼前这人,他曾救过他一次,如今又救了他们一次,虽然知道他可能心怀不轨,但是道谢的话还是要说的。
林元白看着沈姜次伤口的位置,真可谓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还真是顽强,恐怕换作旁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嗯,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谢砚道。
“我刚给他用过药了,他现在要做的就只有好好睡一觉。”
“嗯。”
林元白见他无话,而他该做的、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于是就默默地退了出去,是该备一壶新茶,不!好酒。
待到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谢砚上前一步握着他的手,沈姜次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些什么,但是你既然决定这样做了,而我谢砚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你,那么我就有权利参与这一切,替你走完你的选择。
果不期然,当谢砚推门而出就看到不远处的碧湖边那一道黑色的背影,他大步上前还未彻底接近,林元白的声音便传来,“我还以为你未曾听到我的弦外之音。”
谢砚并未直面回答他这个问题,环视着周围青山绿水中坐落的宅子本该是最与世无争、干净的存在,没想到却成了血腥、黑暗的容身之地,免不得又几分落寞。他的视线落下散落在林元自身侧的酒坛,“原来像林少谷主这种人,也会有借酒消愁的时候。”
林元白免不了高看他,“难不成陛下眼里,我这样的人都不配借酒浇愁吗?又或者是,陛下难道就没有借酒浇愁的时候?”
谢砚顺势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一旁的酒坛,猛地灌下一大口酒水,“是人,总是要有借酒浇愁的时候?哪怕是成为九五之尊的陛下也不例外。”
“哦?”林元白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借酒浇愁?难道是因为房间里的那位?”
“是,也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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