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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这么快就到了,又要开拨了。
***
这一次,刚走出没多久就情况不断。
问题出在那六个地枭身上。
他们的脊椎第七节处被喂了聂九罗的血针,这个位置下针,作用差不多等于“电脑当机”,整个人会状态浑噩、肌体灵活度下降,再加上脑袋上套了头套、身子被绳绑连成一串,其整体效果,跟被赶尸差不多。
事实上,他们一路基本安稳,拽了就跟走,不拽就停,加速时能小跑步,相当省心。
突然之,这六人编队没来由地慌乱起来,有朝左走的,有向右行的,有推搡前头人的,有慌里慌张后退的,聂九罗注意到,其中有个人的腿在不受控地发颤。
这是预知到什么危险了吗?她脊背不觉收紧,四面环视,又看不出什么不一的。
牵绳的应该是个鞭家人,随身带牛皮鞭,习惯性抽出,虚空甩了一响,低声喝了句:“别乱动。”
然而这六个从没被驯过,不吃鞭子这一套,那人连骂带上脚踹,终于把六个人给整踏实了。
余蓉觉得不妙,问伍庆:“是不是闻到什么了?”
伍庆摇了摇头,说得很肯定:“没,没有,什么味都没有。”
再看孙周,没异。
这探测器都没报警,余蓉稍微松了气,心里依然不踏实,又看那个牵绳的:“你回想一下,他们是不是受了什么扰动?不会突然就这吧?”
那人仔细想了想:“就……走得好好的,突然……哦,对,刮了风,风声怪瘆人的。”
老实说,这一路都在时不时起妖风,风声没有一次不瘆人,余蓉都经习惯了,分不出风风之的差别,只能再叮嘱一句:“跟紧了,小心。”
又走了一段,那六个真是时不时就“骚动”一下,到后来,前后的人都看习惯了,炎拓甚至觉得分外好笑,低声问聂九罗:“是不是你那血针的问题啊?”
他琢磨,是血针压迫到了地枭的什么神经,使得他们每隔一段时,就会来个身体痉挛。
聂九罗答不上来,她这辈子接触过的地枭屈指可数,用血针完全是照本宣科,没什么经验可以借鉴。
正疑惑,身后突然有人失声叫:“徐……徐二呢?徐二哪去了?”
队伍立时停下,余蓉大步过来:“什么徐二?出什么事了?”
那人结结巴巴,犹在前后张望:“就……徐二啊,本来走我后头的,我一回头没见人,以为走前头去了,看了好一会儿,前头没有,所以才问来……”
炎拓聂九罗对缠头军的人不熟,所以看不出少了谁,其它人都是熟人,一听就明白了,他们赶紧四下张望,然后面色渐渐惊惶。
是少了一个,徐二。
四周黑魆魆的,只有夜光石泛荧绿色的惨淡幽光映在人脸上,活像罩了层鬼气。
自从离开金人门,这接二连三的状况不断,余蓉简直是想骂娘了,为谨慎计,得压声音:“哪去了?刚撒尿没回来吗?”
立刻有人否认:“不是,回来了,之前我看到他,不是撒尿撒丢的。”
余蓉压气:“走路走丢的?你们走的前后位,都不知人走丢了?”
那人张结舌答不上来,顿了顿,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颤抖声音说:“不是叫鬼给摄了去吧?真……真什么都没听见,一动静都没有。蓉……蓉姐,这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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