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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夫受宠若惊,当即回了个职业假笑,两人擦肩时他惊奇地发现墨玉笙背在身后的手上提了袋糕点。
糕点袋子上写着几个大字:城南方糕。
宋大夫心道:“这家方糕很有名吗?城南离这可是隔了几条河,来回不得折腾大半天?”
墨玉笙进屋将糕点袋放在桌上,自顾自地坐下,倒了杯温茶。
茶壶放在碳炉上温着,这是元晦早前吩咐药童竹沥摆弄好的。
元晦一双眼睛都黏在墨玉笙身上,丝毫没有留意到桌上的东西。
墨玉笙无视他黏腻的目光,低头喝了几口茶水,他无声地喝着,元晦无声地看着,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终于墨玉笙抬眸和他对视了一眼,“看什么?”
元晦:“看你。”
墨玉笙:“……”
元晦:“这一早上去了哪里?我让竹沥去请了好几趟都说没见着你。”
墨玉笙看似随意地用胳臂肘碰了碰桌上的油纸包,“闲得无聊,出去散了散心,顺便提回袋糕点。”
油纸包上明晃晃的“城南方糕”四个大字简直要将元晦的唇角撞飞。
元晦大喜,“是上回的那家白玉方糕!”
墨玉笙避而不答:“肚子饿了就下床来吃点。”
元晦虚虚地说道:“子游,你拿给我好吗?”
墨玉笙木然道:“怎么,肩膀受了伤,腿也动不了了?”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提着油纸包,来到床头。
元晦得寸进尺,“子游,你扶扶我好吗?”
墨玉笙眼角抽了抽,铁着脸弯腰将元晦捞起,怕他硌到腰身,又在他身下垫了个软枕。
元晦半靠在软枕上,又语出惊人,“子游……我动不了,你喂喂我好吗?”
果然,毛病都是惯出来的。
墨玉笙终于忍无可忍,将油纸包扔在一旁,一副爱吃不吃的样子。
元晦便又使出杀手锏,低低地唤了声“师父~”
元晦是苏州人,说话带着那么股子江南水汽,拖着长长的尾调,软糯婉转。在外人面前他刻意压着调子,还算正常,此刻他半是撒娇半是委屈,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吴侬软语竟是比个小娘子还要水灵。
墨玉笙五行缺水,被水克得死死的。
一声水汽扑面的“师父”出口,浸得墨玉笙心肝脾胃肾都酥麻了。
他当即没了脾气,浑身的棘刺也被冲得一干二净。他认命似地打开油纸包,捏了一小块方糕塞进元晦嘴里。
“红豆馅的。”
元晦嘴里咀嚼着方糕,手也没闲着,已经摸上了墨玉笙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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