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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错了?”虞舟舟耸了耸肩,继续兴奋地和沈肆聊天说地,向前走去。
景轻松了口气,清澈的眼珠一翻,再次朝沈肆投去一个小小的白眼,走在前面的沈肆似有所感似的,忽然回过头来。
他接受到了那个白眼,唇角牵起一抹恶劣而愉悦的弧度。
挑好早餐之后,几个人才找了个空桌子坐了下来,时间不早了,人也越来越多,隐约可见的铃铛声终于被彻底淹没,景轻长长地松了口气,带着点恼火的小情绪,坐在沈肆对面。
虞舟舟和苏晨曦叽叽喳喳地和沈肆聊天,景轻没心情听,自顾自地埋头吃饭,他现在只想赶紧吃完饭离沈肆远点。
可吃着吃着,脚踝上忽然传来诡异的触感。
长长的桌布下,在谁也看不到的隐秘之处,仿佛一条狡猾的小蛇一样,有什么东西轻轻沿着他的小腿攀爬向上,裤脚被轻轻挑起,冰凉的鞋尖拨弄着那颗小小的铃铛,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景轻,“咳咳!”
虞舟舟忙抽出纸巾递过去,“慢点吃轻轻,时间还早呢,不急。”
景轻脸颊涨红,支支吾吾地,“嗯嗯,好。”
“轻轻有没有什么想问沈哥的啊,多好的机会!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闷葫芦!”虞舟舟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他。
“没、没有,”景轻埋头塞了一块曲奇饼,挪了挪腿,热气滚烫地爬到脸上。
沈肆稍稍眯起眼,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景轻生闷气的模样,然后,桌子下的鞋尖紧追了过来,暧昧地轻蹭着景轻戴着脚链的踝骨。
这男人怎么能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做出这么……这么下流的事来!
景轻,“咳咳咳咳!”
又是一口牛奶呛到,景轻忍无可忍地放下筷子,眼尾挑起,用力瞪着罪魁祸首。
“怎么了?”沈肆无辜地回视,“轻轻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凶?”
无赖!简直是无赖!
景轻端起餐盘,“我吃饱了,我先去化妆。”
虞舟舟茫然地注视着景轻又像生气,又像落荒而逃的背影,“轻轻这是怎么了?”
苏晨曦也很茫然,“不知道……怎么了这是。”
。
片场,景轻一路跑到化妆车上,向化妆师要了一块油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将油泥塞进铃铛封死,避免再发出任何让他尴尬的声音。
顺利地化完妆换好衣服,景轻深呼吸了几次,逼迫自己尽快进入工作状态,他谨记着沈肆教过的东西,复杂的感情提炼核心,稍加润色……铃铛在脚踝处晃荡了一下,皮肤上漾起一片麻麻的痒。
沈肆,沈肆,无处不在的沈肆!
好在他准备地非常充分,有一段戏他台词很多,但导演惊讶地发现,景轻不止熟练地记下了自己的台词,甚至连对手演员的台词都滚股烂熟。
上午的拍摄进行地很顺利,只是到了中午的时候,气氛忽然再次诡异起来。
无数双眼睛悄悄地打量着景轻,窃窃私语潮水似的涌过来,景轻有点不解,直到一个实在看不下去的小女生让他看热搜,景轻这才想起自己一上午没打开的手机,他打开微博,看到上面鲜红的热搜话题:景轻,gay装直的男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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