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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贴身之物,那么重要怎可轻易当了。”柳长妤眼睛酸酸涩涩的,他说她花一千五百两为了赎回是痴傻,她心道他才是真正的痴傻之人。
他典当那珍贵之物,只是想为她多添一件生辰礼,他该有多傻。
“我……”
秦越欲开口,却被柳长妤捂住了嘴巴,“往后你所珍贵的东西,绝不可轻易当了。无论是为了什么。”
就算是为了给她买礼物,她亦不愿意。她宁愿得到些别的,也不希望这礼物是用他珍贵之物所换来的。
秦越沉沉地凝视着柳长妤的眼眸,她双眼执意,而他却未回话。
在两人对视之际,溧江边再次爆发了热闹的欢呼声。想来又有五只龙舟赛出高下了,欢呼声络绎不绝,与这边仅有两人的街,相差甚远。
隔了一条小巷,这边四下空无一人,实为安静极了。
柳长妤窝在秦越怀中,抬头问道:“你今日,为何不去比一局?”若秦越在场,定能夺下头筹。
“你想我去?”秦越反问她道。
“我是想你去。”柳长妤不假思索地点头,“我方才在那楼台上,看见了秦二公子夺了那局的首位,他如此出风头,我不想你被他比了下去。”
柳长妤希望的是让众人知晓,这位自小被武乡伯府轰出了府的秦大公子,远远比秦二公子超凡多了。
绝不能便宜了武乡伯府的人。
秦越没有说话。
“秦越,你去试一回,我相信你。”柳长妤又拉起了秦越的衣袖。
他眸中含笑,笑罢后说道:“好,听你的。”
祈阳郡主下了命令,他岂会有不从的道理?既然她想看,那么他便比试一场给她看就是了。
……
燕京城内今日是从未有过的热闹,锣鼓号声没个停歇,楼阁之上纷纷大呼的人群,赛龙舟比试时至此刻,已举行到了最后一场。
薛彦南亦在这五只木舟其中一只上,他哭丧着一张脸自怨自艾着,看似极度不愿参赛。薛家老爷子酷爱武艺,以强硬地态度逼迫了薛家大爷,薛彦南跟着习武。薛家大爷还好说,吃得了苦,耐得了薛家老爷子的暴打。但薛彦南就不行了,他自小只爱文不爱
武,练武之时多为偷摸着休息,为此没少得薛家老爷子好大一顿训斥。不过不爱习武就是不爱习,这一点无论薛家老爷子怎么逼迫都奈何不了薛彦南的,因此薛家老爷子早便放弃强逼他了,薛彦南那敢小就养得一身白皙肌肤,一看便是为文
人的翩翩公子态。
长到弱冠之后,薛彦南仍旧是一副小弱鸡崽的模样,一身文人气度而又瘦弱。
他不好武,自然对今日这赛龙舟比局没半点兴趣。薛彦南之所以会来这江边,也只是为了目睹一番热闹场面,凑凑喜气,谁知道被好友给拉上了贼船。
那俩好友偷瞒着他报了比试,将他给坑了。
薛彦南欲哭无泪,内心几乎快崩溃了。
这赛龙舟他当真是半点无能耐啊,若是他平日双臂有力也好说,可他显然不是。就他这瘦弱的身板,他心里头可真的是担惊受怕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落了水。
他可是连泅水都不会之人啊!
就在他丧气决意“赴死”之时,头顶传来一道冷冷声音,“薛兄,你且过来,我有事想与你商议一道。”
薛彦南一抬头,瞧见了来人是秦越,当下从木舟里蹦了出去,抱住他胳膊喊道:“秦兄,你来得正好,我也有事想与你说。”
在这一刻,秦越的出现如薛彦南的救命恩人。
薛彦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让秦越顶替他上场。打死他都不要在这种日子出大糗,那他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你先听我说。”秦越跑来满头皆是汗,偏那面冷的脸宛如冰块一般冷静,“今日你赛龙舟这一席位子,可否让与我?”
“啊?”薛彦南一时没反应过来,傻眼了。
“不行?”秦越皱眉道。若薛彦南不愿,那他只得再寻他人了。
见秦越有意要走,薛彦南一把冲去再次抱住他手臂,拉住了他道:“别走啊,我没说不行。其实我刚还想叫你替了我呢,这赛龙舟我可是完全不行的!”
一听秦越要来顶替自己,薛彦南兴奋得要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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