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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望你往后少些伤痛,早日康复。”他唇角柔和,有暖意地微笑。
见她收下,谢开霁唇角微微勾起,眼里盛满了光彩。
他的面容相较他人本就显得柔和,尤其是那一生来微翘的唇,如此这般,令柳长妤心窝顿时溢满了温暖。
谢家兄妹相携与柳长妤告别之后,柳长妤便在福寿宫内候着与秦越相见。
昨日在长秋宫内,秦越与柳长妤约好了时间,可眼看着时辰都过了,柳长妤也没等到秦越来。她又等了一刻,仍未见着他踪影,便自己出宫四周转悠去了。
本想着看能否赶巧撞见秦越,可这一转悠,柳长妤便碰巧与临江公主魏昭打了个正面。
临江公主正忙于命自己的宫女四处寻找,她背对着柳长妤,一时未注意到有人靠近自己。
“祈阳见过公主。”
魏昭听见动静一扭头,柳长妤脚步已是走近,身姿轻盈亭亭玉立,她直走到魏昭跟前才止步。
如此一来,摆在魏昭眼前便是柳长妤一张无比明媚的脸。
魏昭与柳长妤本没有真正意义上明面的仇,可她就是从小到大都与柳长妤看不对眼。
两人也不知有何不对头,自第一次见面便与对方从未有过好话。
魏昭自诩是皇室公主,身份高贵不凡,可柳长妤仅为一异性郡主,便在先帝那受了极高的待遇。
魏昭不服,这才是她会一直记恨柳长妤的缘由。
因此她忽视了柳长妤,先转过头吩咐侍女几句话后,才昂头回眸高傲道:“本公主若未记错,郡主该是向本公主行礼的吧。”
她可是公主之尊,柳长妤不过是郡主,见着她了还敢不行礼吗?
“哦,公主不说,我还以为公主是忘了呢。”
柳长妤一派淡然,魏昭面色就不那么好了。只听她继而道:“只我背后有伤,公主心慈,怎么也会体谅我吧。”
柳长妤这是打定主意不行礼了。她赶着巴巴跑过来,可不是为了给魏昭行个大礼的。
“祈阳郡主,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身上有伤,本公主便要体谅你了?这是何道理,你且与本公主说说,本公主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这话了。”
魏昭气得压根痒痒,她就说自己跟柳长妤绝对是互相不对付的,谁看谁那都是跟带着深仇大恨的一般。
柳长妤反而笑问道:“正是有伤,公主才更应体谅我,不是吗?”
“你说,本公主若是不体谅你呢?”
魏昭也决意定要让柳长妤给她低头了,再怎么她也要在柳长妤面前,显出高人一等的姿态。而柳长妤,只有乖乖向她行礼的份儿。
“那恐怕公主只能失望了。”
柳长妤不咸不淡地笑道:“是陛下体谅我,带伤期间面圣可免了行礼,连陛下那行礼都免了,公主你这……”
后头的话不必多说,魏昭一介公主,莫不是还想越过了皇上。
且不说她只是一介公主,魏昭可仅是个与皇室无任何血缘关系的公主。当年若不是先后抱过来,她也不会平白得了个公主的封号。
后来不知魏昭是如何投靠在谢太后那边,身价高涨,成了当朝唯一的公主。
只是这外头的壳再怎么高涨,也摆脱不了内里芯子的模样啊。魏昭再如何装,也不为皇室真正的血脉。
这人啊,该是作何馅儿的,便是什么馅儿的。
柳长妤勾唇浅笑,魏昭那张如沾了毒的笑,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
魏昭不是看她不顺眼吗,正好,她也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郡主既然身子有伤,不好好歇着,在宫里瞎晃悠个甚么。”
魏昭气极,她就知道柳长妤是故意的,就想着各种挑她的刺呢,不然她何必跑自己眼皮底下作怪,“郡主若伤势加重了,本公主概不负责任。”
魏昭并非皇室真正的血脉,自然不被允参与祭祖,对于太皇太后摔下祭台一事,也只是略有耳闻,并不知道柳长妤伤得有多重。
她听闻此事后,可是满心恨不得柳长妤就直接摔死得了。“多谢公主关心了。”柳长妤淡笑回道:“这伤说来也是。如公主所说,我是该好好呆在福寿宫里,可吴太医又说了我今日可下地四处走走,这么憋着也不是个事了。这不得
遇了公主,便想与公主多聊一会了嘛。”
“郡主是太闲得慌了吧。”谁愿意与柳长妤闲聊了!魏昭一点这心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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