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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挑眉:“是吗?那本王怎么从未见你穿过?”
孙蔷薇不敢再说穿着做事不方便,还得戴套袖:“从明儿起我一天一身,直到除夕都不重样?”
宁王闻言很是满意,然而依然装出一副不信她的模样:“那本王拭目以待。”不待她开口,“喝茶。”
孙蔷薇喝着茶,看着亭外雪花肆意飞舞,忽然觉得就这样也很好。宁王看着她一脸若有所思,却怕她又生出什么古怪主意:“杯子给我。”
思绪被打断,孙蔷薇一时没反应过来,杯子递出去才说:“一点点。王爷也少喝些。小厨房该准备午饭了。”
宁王:“令尊的周年祭,你想怎么办?”
“还办吗?”孙蔷薇下意识问。
宁王好笑:“本王问你呢。”
坊间有新坟三年不动的说法,也就是不填土不动坟,否则不吉。先前因为查她爹的死因坟已经动了,孙蔷薇不敢再打扰他,原想烧些纸钱就算了。
宁王见她犯难,朝亭外看一下,“这天儿也不合适。改日跟你母亲的一起吧。”
“那要怎么办?”
宁王也不懂,他虽然经过婚丧嫁娶,可那时他尚且年幼,又有皇上太子和礼部以及内务府诸人忙活,压根用不着他。他稍微靠近一些他娘贵妃都嫌他碍事。
“问问赵福。”宁王一想他明儿得去刑部,就朝池塘方向喊,“夷白!”
孙蔷薇不由得问:“哪儿有夷白?”
夷白从池塘另一边跑过来,满头雪花。孙蔷薇惊讶:“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钓鱼去了。”夷白不惧寒冷,宁王叫他退下,他回到前院无聊,又不怕被赵福拎过去学看账簿,就找个鱼竿跑回来,名曰学唐人“独钓寒江雪”。
孙蔷薇转向宁王,你叫他去的?宁王不快:“你把本王想成什么了?”
夷白一见孙蔷薇误会了,赶紧解释:“我自个要去的,爷起初都不知道。孙姐姐,爷,有何吩咐啊?”
宁王:“钓了几条?”
夷白钓鱼是愿者上钩,压根没放鱼饵,“鱼儿嫌冷。明儿河面结冰,鱼儿闷得慌,小的砸开冰面就能钓着了。”
宁王没好气道:“那时还用你钓?”瞪他一眼,“去把赵福找来。”
夷白不敢再贫,乖乖地去寻赵福。孙蔷薇终于意识到不对,桌上有两个杯子,“王爷知道我会来?”
宁王一愣,然后看着她端起茶杯:“本王原是叫夷白找你,只是没等夷白去,你自个先来了。”
结合灵溪的说辞,孙蔷薇暂且信他:“我家收拾好了吗?”
宁王担心收拾好她就要搬过去,毕竟未婚夫妻不好再住一处,叮嘱赵福慢慢收拾。其实也是为了孙蔷薇的安全。太子虽说不曾亲口告诉宁王,皇上找过安国公的长子户部侍郎。可宁王听到他大闹御书房的消息便知这是暗示安国公一脉,他不可能跟安国公府结亲。
这个消息传遍大街小巷,百姓只会嫌宁王跟早年一样混账。安国公的孙女多好啊,他不知道珍惜。这也算全了安国公一脉的颜面。只是宁王很清楚,当年随他祖父打天下的那些老臣没一个省油的灯。
安国公人脉甚广,没准此时此刻已经跟孙家人或孙蔷薇的外祖一家联系上。宁王也不想把人往坏了去想,可安国公明显不如忠义侯坦荡,即使不敢动孙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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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想法设法给她添堵。
“你问赵福。”宁王也怕说多了露馅。
孙蔷薇前世今生第一次有自个的房子很在乎,赵福一来她就问,家具送过去了没。赵福笑着说:“蔷薇姑娘,你先前可没告诉咱家,你买了两处。”
宁王猛然转向她。孙蔷薇不禁眨眼,她忘了吗?宁王不客气地说:“你忘了!”
孙蔷薇仔细想想好像真忘了,“那一处原是留租出去赚个买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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