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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瓷器打碎的声响打断了两人,常少祖偏头朝外望,可隔着屏风,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动静?”
“夜里下了雨,估计是风吹倒了花瓶罢。”
江不宜不满他的走神,故意用下巴硌他,常少祖叫他硌得发痒,笑着往后躲。
江不宜紧搂着他不放,两人又栽倒进床里。
江不宜叫他方才那吻,勾得心里又痒痒的,埋首在他胸口,作弄得人唇齿泄出轻吟,又抬起头,言语相当霸道:“那你这几天就在这儿待着,哪也不许去,不许理他,更不许找他!”
常少祖微眯的眼珠转了圈:“他若来找我呢?”
“他进不来,这里有我布下的结界,”江不宜气粗了几分,一行看着常少祖脸色,一行用手臂勾起他膝盖弯儿,另一手紧跟着试探:“而且,自从吃下火灵芝后,身体虽一分为二叫我俩都活下来,却也无法同时出现,他只能白日出现,我只能在夜里,唯有黄昏日落时,能打个照面。”
刚淋了雨的土壤还是湿软的,江不宜两指并拢,低头亲了下他嘴角:“不过在巢穴之中,就另当别论了。”
“巢穴?”
常少祖刚吐出这字,身体如过电般,轻抖了一下,他拧动着腰身往后缩,却被江不宜一把拉回来,隔着距离便感到空气的滚烫。
江不宜抽出手,拉起被子,咧开一口银牙,笑道:“就是灵魂长期盘踞的地方,在这里,没有白天只有黑夜,我永远都不会消失。”
畜生就是畜生,披了个人皮儿也改不了畜生的德行。
这里没有刻度水壶,也没有白天,算不出时日已过去多久,毫不夸张地说,这段日子,常少祖脚尖儿连碰到地面的机会都没有,每回疲惫不堪地睡去,再睁眼,不是被涨醒的,就是被咬醒的。
江不宜像要将这些年空缺的一次性补齐般,乐此不疲地将他翻来覆去,有时兴致大发还会变成蟒形。
常少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一点儿用都没有,还叫他愈发兴奋,他怀疑江不宜是又到了情潮期了,因为他好似感觉不到疲惫般,还总叫他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可无休止的索取叫他相当吃不消,也叫他心里相当不痛快,江不宜从不听他说话,好似将他当成了泄欲工具般。
江不宜不听,常少祖干脆不说,一次两次还没事,第三次江不宜就觉出不对劲。
江不宜掀开被子,将人圈进怀里,薄唇凑上去想亲他的脸颊,常少祖却别开脸,叫这吻落在耳朵。
江不宜皱了下眉头,又凑上前几分,鼻尖蹭了蹭他后颈,观察着他的脸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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