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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帝国的王城,仿若一座沉淀着岁月风华的古老画卷,林立其间的各式建筑,美轮美奂,巧夺天工。明明建成时日不算久远,却不知为何,周身散发着一种往昔旧时光的独特韵味,叫人忍不住驻足凝望,心生感慨。
漫步城中,你能瞧见不少与外界别无二致的建筑,图书馆里书香氤氲,知识的气息在每一寸空气里弥漫;剧院内,大幕开合间,演绎着人生的悲欢离合;游乐场中,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满是肆意挥洒的童真与快乐。
而那座巍峨耸立的斗兽场,更是当下王城的焦点所在。此刻,场内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神圣帝国最强的勇士们齐聚于此,捉对厮杀,战况激烈,热血与激情碰撞,为荣耀全力以赴。
王城的百姓们,听闻斗兽场的激战,纷纷按捺不住心中的热忱,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向竞技场。虽说幸运儿得以顺利入场,抢占了绝佳观赛位置,可更多的人被挡在门外,围聚在场外不愿散去。他们竖着耳朵,不放过场内传出的任何一丝欢呼声、惊呼声,眼巴巴地等着工作人员公布最新赛果,仿佛置身现场一般,跟着场内局势时喜时忧。
也正因如此,此刻的王城仿若一座空城,除了斗兽场周边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其余大街小巷都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偶尔,唯有王宫门前,几个身姿挺拔、神情冷峻的守卫坚守岗位,恪尽职守,为王宫的安宁保驾护航。
回首往昔,上次那场惊心动魄的帝国战争,犹如一场噩梦,无情地席卷了王城。硝烟散尽后,满目疮痍,大半区域沦为断壁残垣,往昔的繁华建筑被炮火轰得粉碎,只剩一片废墟。战后,人们怀着重建家园的决心,一砖一瓦,让王城再度焕发生机,那些崭新的建筑拔地而起,见证着重生的希望。
然而,在一片废墟之中,却有一座建筑奇迹般地留存了下来,像是被岁月格外眷顾,躲过了战火的侵袭。多年过去,它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模样,未曾改建,静静伫立,无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说起当年那场惨烈的战事,无人不心生悲戚。敌国——阿里安帝国,在其王子的率领下,如汹涌潮水般席卷而来,攻势凌厉,所到之处,片瓦不留。几乎神圣帝国所有的建筑都未能幸免,被摧毁得体无完肤,可偏偏这座建筑,不知因何缘故,竟得以幸存。
对于它幸存的缘由,民间众说纷纭,各种猜测层出不穷。其中,流传最广的说法是,阿里安王子是个虔诚至极的信徒,一路征战,目睹太多庙宇与宗教场所毁于战火,心生不忍与愧疚。兴许是倦意上头,又或是冥冥之中受到感召,在退兵前夕,他大手一挥,特意留下了这一座神庙,当作是对神明的最后敬意。这些年,这一说法口口相传,愈发深入人心,不少人都对此深信不疑,可真相究竟如何,始终无人能证实。
这座神庙,承载着厚重的历史,由开国的神圣帝王亲手建于王城北侧,意义非凡。起初,它大门敞开,广纳四方来客,不论贫富贵贱,任何人都能踏入其间,感受那份神圣与庄严。可随着时光流转,王城的神庙越建越多,为彰显皇室威严,规矩悄然改变。
后来,皇室一纸诏令,明文规定唯有皇室血脉方可踏入这座神庙,其余的神庙则依旧向大众开放,任人朝拜。世事难料,后续的战乱让众多神庙灰飞烟灭,荡然无存。即便神圣帝国复国后,大兴土木,重建诸多建筑,可神庙却成了例外。
那段艰难的岁月里,没再新建一座神庙,以至于放眼整个神圣帝国,仅剩下这一座古旧的神庙,孤独而神秘地矗立着。更严苛的是,时至今日,别说寻常百姓,就连高阶勋爵、尊贵的贵族们,也统统被拒之门外,不得踏入半步。
这座神庙规模宏大,气势磅礴,占地足足有两英亩,仿若一头蛰伏的巨兽,静静盘踞于此。抬眼望去,它拔地而起,足有五十米之高,层层叠叠,每层楼的层高都超三米,空间开阔,尽显庄严肃穆。
整座神庙造价不菲,选材皆是世间最昂贵、最精美的材料。外墙由温润透亮的蓝色大理石铺就,石面光滑,纹理细腻,初建成时还上过一层特制的漆,让色泽更为鲜亮,质感十足。岁月悠悠,漆面在风吹日晒下渐渐剥落,反倒露出了大理石原本那澄澈深邃的湛蓝色泽,别有一番古朴韵味。
细细打量,你会发现神庙别具一格,没有一扇窗户,仅有一扇可供进出的大门。这扇门堪称奢华至极,高达二十英尺,通体由纯金打造,在日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晃人眼目。可惜的是,门上挂着一把锁,锈迹斑驳,积满了灰尘与蛛网,仿佛被岁月尘封已久,数十年无人问津。一只小巧的蜘蛛在锁上慢悠悠地爬行着,更添几分死寂与落寞。
任谁瞧见这般情形,都会下意识认定,神庙定是无人涉足。毕竟,没有别的门窗可供出入,这锁又尘封许久,怎么看都像是被世人遗忘的角落。可事实却远非如此简单。
踏入神庙内部,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静谧的空间里,唯有一人静静地躺在地上。那是个一头银发的年轻人,面容青涩,看着顶多十八岁,像是被岁月按下了暂停键,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他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全无血色,身上一袭绿色披风皱皱巴巴,却未曾脱下,仿佛在守护着什么。
环顾四周,屋内空无一人,静谧得有些渗人。更离奇的是,这屋子居然没有门,仿若一个封闭的神秘空间,让人忍不住心生疑惑:这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而这,还只是冰山一角,真正怪异的,是年轻人躺着的地方。
他身下的地面上,绘着一个诡谲的红色法阵,色泽鲜亮,仿若刚刚绘制而成。凑近细看,法阵里密密麻麻地刻着些古怪字符,歪歪扭扭,笔画繁复,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秘符号,无人能解读其中深意。
可离奇之事还没完,屋内一角,一尊造型怪异的雕像静静伫立。巧的是,这尊雕像竟和米莱娜地下室里的那尊一模一样,透着说不出的诡异。雕像是个无头胖子,体态臃肿,肚子上突兀地长着一张脸,五官扭曲,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两侧还多长了几只手,一边两只,另一边三只,张牙舞爪,仿若要挣脱束缚。
与米莱娜屋里那尊不同的是,这尊雕像的手里攥满了东西,每只手各持一物,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一只手紧握着一把石剑,剑身粗糙,透着冷冽的寒光,剑上刻着年轻人身下法阵里的一个古怪符号,似有神秘力量流转;另一只手抓着个看似卷轴的东西,材质坚硬,竟是石头做的,任凭如何摆弄,都没法打开,卷轴上同样刻着地上血阵里的一个符号,仿若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
第三只手则抓着一个像是带角熊的断头,同样是石头材质,做工精细,石熊的额头上刻着一个神秘符号,与年轻人身下的法阵相互呼应。熊的每只角上也各有一个晦涩难懂的符号,蜿蜒曲折,仿若古老的咒文,同样刻于法阵之中,透着莫名的威压。
至于第四只手,自然也没闲着,抓着个更为怪异的物件,只是那物件太过奇特,一时间竟难以形容,仿佛超脱了世人的认知,愈发让这神秘的氛围浓得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