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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夫人的话说的极难听。
就连翠儿听了,都气的浑身发抖。
赵仲景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虽然气江婉的不懂事,但江婉也不至于如母亲说的那般可恶。
可母亲既已说出口,他没有理由驳母亲的面子。
江婉脸色如寒冰,被这一家人的无理给气笑了,“忤逆夫君?你们是不是忘了,半年前赵仲景跪在我面前发誓,说他这辈子绝不纳妾,究竟是我忤逆他,还是他弃誓毁约?”
“顶撞婆母?我为救婆母摔成重伤,可婆母转身就同意我夫君娶平妻来辱我,究竟是我顶撞婆母,还是婆母恩将仇报?”
“至于苛待孩儿,我更不认,你们作为他的尊长,毁他学业、纵他玩乐,这才是真正的苛待!”
赵老夫人被怼的面色通红,心中气愤难平,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江婉。
只是用怨毒的目光瞪着她。
江婉也不惧她。
与赵老夫人对视,气势丝毫不输她。
赵老夫人这才发现,在自己身边伺候了九年,看起来温润的像只兔子的儿媳妇,竟从来都不是守油的灯。
往日里她有多温顺,眼下便有多厉害。
“你!”赵老夫人指着江婉,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江婉冷笑一声,“老夫人,麻烦你仔细看看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脸上抹的,哪一样不是我这个不贤不孝的‘贱妇’为你置办的,你给我安罪名之前,麻烦将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全都如数归还!”
赵老夫人再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剩干瞪眼的份。
赵仲景见母亲被气的不轻,怒声道,“江婉,你够了!”
江婉侧头看向赵仲景,看着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了九年的男人,她冷笑讥讽,“赵将军这是讲理讲不过,便要以强凌弱吗?”
赵仲景被江婉的话激的怒火中烧,他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婉大吼出声,“我只想要一个公道!”
赵仲景被她这一声,吼的愣住。
他与江婉成亲九载,从未见过江婉这般强势的模样。
她目光凶狠、眼底深处的冰冷和强硬,让赵仲景突然就没了底气。
他竟生出些许害怕。
害怕江婉是真的会决绝的离开。
“你不就是不让处治翠儿吗?依你便是!”
江婉并不领赵仲景的情,她冷声说道,“不仅是翠儿,还有腾儿,你可想过,他今日会撒谎,他日,他便会闯下塌天大祸,到时候你再来教导他,便为时已晚!”
赵仲景皱眉,“难道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
江婉直视赵仲景,“正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我才知道他在说谎!”
赵仲景冷笑一声。
只觉得江婉的话可笑至极。
她明明就是因为他要娶平妻,而将气撒在孩子身上,竟还大言不惭的说腾儿说谎。
他竟不知,江婉骨子里竟卑劣至此。
既然如此,那他今天便要狠狠的打江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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